咬着牙冷笑一声，果真是先爱上的人最痛苦，她的一句话就能挑动他的情绪。他从没有觉得自己的情绪能这么多变起伏，简直荒唐！

他本就不是话多的人，花费了心思得到的还是不想要的结果，无疑刺激到他。

沈漾感觉到他生气了。

但实际上从他的脸上并不能看出来，他神情平静，眉头皱眉，嘴角却在微笑，笑容不断拉大，直到无法继续的程度，盯着沈漾缓缓开口：“亲爱的搭档。你在我眼里是特别的，与任务不同，只需要一个我满意的结果，无关乎过程。我不想像对待任务那样对待你，得到你。”

“但是，你总是让我无可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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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说，我到底该怎么办？”

他在问自己，也在问沈漾。

“我们曾经合作，永不欺骗背叛。”

“我们本就是亲密无间的搭档，毋庸置疑。”

“我们到底怎么样才能交换真心？”宋慕桥神情阴沉而悲伤的看着她。

不知道是不是错觉，就算他花费了再多的心思调查她的身世背景，但总觉得有所欠缺，心中总有一个念头无时无刻提醒他，他留不住她，她会离开。

沈漾摇头：“我说过，就算你付出100%的真心，我也不一定会100%回报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他的声音有些冰冷。

“所以，我需要你留下。必须留下，留在我身边。”

“哪怕没有你的真心。”

最后一句话，带着胁迫的意味。

沈漾若有所思，再度询问：“你就这么想让我和你走。”

宋慕桥笑，抬眸，眼神带着侵略性，克制地很好，不至于让人反感，声音低沉悦耳，带着徐徐善诱：“当然，这意味着你选择了我。我才有意义。”

“不后悔？”

“不后悔。”宋慕桥笃定，他这辈子唯一会后悔的事就是无法和她相守。这是他从虚拟世界后苏醒的执念，沈漾是他的执念，也是他寄托爱与情感的美好之人。

“好吧。”

宋慕桥眨眼，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似的。

“你说什么？”

“我说我和你走。”

“……”

他快速反应过来，而后紧紧拥抱住他，头埋在她的颈侧，声音尽然有些哽咽，也许是真情流露，也许是得之所求的兴奋。他搂着沈漾肩膀的手微微颤抖，手指紧紧搂住她。

沈漾拍了拍他的肩膀，“喂。你哭了啦？”

他身体僵硬了一下，没有说话，只是将她搂得更紧了，像一只大狗狗一样，可怜巴巴寻求关爱。

宋慕桥抱着她，在她说话时，稍稍抬脸，下巴轻放在她的肩头，泪水从眼眶滑落顺着下巴滴落在沈漾身上。

他却在笑，在沈漾看不见的角度，一边哭，一边极度愉悦，隐藏兴奋。

“别哭了。”沈漾无语，“多大人了，哭唧唧的。你当你还是小孩子？这么不禁逗？”

宋慕桥还抱着她，不让她分开，眸色微闪，腾出一只手面无表情擦去眼角的泪水，闷声回道：“你觉得除了你能这么逗我。还能有别人吗？”

被他这种十分用力的拥抱弄得呼吸不畅，沈漾不舒服，“松开。”

仰着头往后撤，下一秒，整个人抖了一下，“你干什么！”

沈漾一把推开他，大喊，“你踏马属狗的？！”

宋慕桥后撤一步，眼尾上扬，好看又锋利，菲薄的唇上沾染了一点水色，在沈漾愠怒的神情下，他舔了舔唇，意犹未尽。

“对不起。”他说，音色变得磁性低沉。

但他脸上没有抱歉的神态。

沈漾捂着脖子，他刚刚咬了她，力道不大，不至于出血，但触感诡异，像是刻意标记的模样，离开时，还舔了一下牙尖留下的痕迹。

“……”

“嘶——”

宋慕桥皱眉，脸上快速多了几道指甲划痕，丝毫不留情，隐约渗出血。这张好看的皮囊也算是毁容了。

不过，宋慕桥并不在意，只微微皱眉，摸了一下脸侧，察觉到刺痛，收回手牵住沈漾还没来得及收回的手，低头看了一眼她带着点点红色的指尖，忽而轻笑一声，分不出喜怒。

沈漾觉得他是个疯子。

“走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