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不违法,人家T国要大力发展博彩业!再说我国籍早换了!”池枫辩解道,“我主要是没那么强的正辅关系,那牌照没点路子拿不到……算了,说了你也不懂,我再跟他谈。”
“……”
我强忍着才没把脏话骂出来,那边池枫还说:“我保证不跟他说咱俩的事儿了,好吧?我知道你的意思。他是不是朝你发火了?哭得这么伤心……别哭了,这么哭多伤身体,无论如何你健健康康才是最重要的,说一千道一万都是我不好……其实我给他打这个电话就是想跟他说,今天这事儿是我喝多了收不住情绪,跟你一点儿关系也没有,叫他别冲你发火……”
我受不了了,挂了电话。
池枫就是这种人,一张嘴巧言令色,但做事才不管别人死活。
就拿这件事来说,嘴上说爱我,实际上明知道我爸是个赌鬼,还跟我扯什么博彩业合法。
我爸确实是个烂人不假,但如果没有赌,我妈就不会被逼到那份上,我早就考上大学带我妈远走高飞!梁墨冬也不会走,也不会被人下毒,我们都能幸福!
世界上就是因为有这种顾钱不顾命的畜生才有会那么多人家破人亡!
他大爷的……
真想拎桶汽油直接把他点了!!!
以前真我是错了,跑什么跑?那时候就应该趁他睡觉弄死他!
所以说,数学老师说的从来都是对的,两点之间直线距离最短,我跟池枫之间,最好的解法就是我宰了他。
我坐在这儿胡思乱想着,越想越生气,越想越仇恨,感觉脑袋里的血管都要崩裂。
这时,忽然听到有人叫我:“玫瑰。”
我一晃神,才猛然注意到,梁墨冬竟然已经在我面前。
他什么时候进来的?我根本没听见。
这会儿他正站在我面前,弯着腰,一边把一条毯子披在了我背上,一边说:“怎么没回去?这么凉就……”
说话间,我正好抬头看他。
他一怔,屈膝蹲了下来,裹住那条毯子,抬手擦我的脸:“出什么事儿了?怎么哭成这样?”
我望着他,起初并没有说话。
因为刚刚才哭过,他的眼睛还是红的,这会儿脸上写满了焦急和心疼。
最近他病成这样也没休息好,比起之前真的瘦了一大圈,脸色乃至于嘴唇都是苍白的。
之前说要做年会时候至少看上去很精神,现在这样真的好憔悴。
这么憔悴了,还要自己收拾好心情跑回来哄我,又这样跪在我的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