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十一回。”璟云白了一眼,道,“殿下要么是算数不太好,要么是耳朵不太灵光。”
小主,
“够了!”陈太傅拿戒尺猛敲桌案,脸涨得通红,“是几回不重要。殿下和璟云今日都得挨罚,左手各打掌心十下,不得用晚膳!”
风竹太子朝着风轻云淡的璟云挤眉弄眼,两人似乎都不在意太傅的责罚。一旁的环山却慌忙躬身作揖道:“太傅大人,我是太子殿下的随侍,亦是璟云的长兄,太子受伤,我也理应受罚。”
陈太傅反而怔了一瞬,有些愕然地望着面前一脸严肃的环山,道:“此事与你无关,何必自己领罚?”
“就是,和你没关系。”风竹太子也有些莫名,脱口而出道。
环山却更认真了,恳求太傅道:“与理与义,都有关系。”
陈太傅见环山如此执拗,叹了一口气,道:“那你分摊了责罚便是,殿下的五下掌心和璟云的五下掌心,晚膳你也陪着不吃了吧。”
这样一来,便是环山要挨十下,太子和璟云却只用挨五下,乍看一下极为不公,却是陈太傅有心为之。他希望环山此次重罚之后,不要再去主动承担莫须有的罪罚,把自己存在的意义依附于侍奉与责任之上。
然而环山并未理解陈太傅的一番苦心,依旧是皇家的忠犬,璟云的好哥哥。时间久了,陈太傅也无可奈何,便不再花力气纠正环山固执的脾性,只要无害,就随这孩子去吧。
又过了些时日,清音公主到了爱玩的年纪,灵帝与灵妃便也准她自由出入东宫。太子公主与祁家兄弟之间的关系竟在不知不觉中变得更微妙了。
东宫中常有公卿家的女儿来来往往,尽管风竹太子至多是个小小少年,却已经要尽“储君”的义务了。环山习惯了貌美少女们的莺声燕语和太子的逢场作戏,因而自己对异性并没有太大的兴趣。
——直到清音公主笑着走向他,为他带来了一束阳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