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轼告诫一句后,便将话题转移到另一件大事上,问道。
“我怎么听说,你跟交通局的王长发把官司打到少峰那里去了,到底是个什么情况?”
张轼问起这事,让张澈很不自在,这一场官司虽然被陆少峰压了下来,却给他带来了不好的影响。现在一些不明情况的人,以为张澈是凭着外戚的身份压人,让张澈大感冤枉。
见自家大哥很正式地问起这事,张澈红着脸道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,很有几分叫屈的味道。
王长发便是以前的王工长,在陆记体系里是一位优势的技术型人才。陆少峰将蒸汽机的研发项目交给他负责后,又由他主持了铁路项目的建设,由此一步步地进入到管理阶层。
楚南政务院成立,陆少峰推荐王长发出任交通局长一职,负责楚南的铁路、公路大建设。张澈跟王长发的工作,本来就没有什么交集,也谈不上什么私人恩怨。
可是在钢铁指标的分配上,供销总社与交通局发生了争执。供销总社需要钢铁打制农具,交通局需要钢铁修路架桥,而现在的钢铁产量,一时之间难以同时满足两个部门的需求。
于是,张澈便凭着自己的关系,从钢铁的生产源头下手,理由是农事不能耽误。而王长发知道后,以修建铁路、公路是战略性的建设,同样不能延误为借口,一纸公文将供商总社的行径告到陆少峰那儿。
“大哥,这就是两个部门之间的不同意见,现在基本上解决了。怎么这事还传到你这里了,你可别听外面瞎传,没什么大事。”
张澈为自己分辩了几句,心里却知道,无论有没有站得住的说辞,出了这事并流传开来,肯定对自己的影响是不好的。
“唉,老二你怎么不明白呢,现在有多少眼睛盯着我们张家呢。外人可不管你有没有道理,都会认为是我们张家以势压人。”
张轼说得极为恳切,这次是与陆少峰的亲近手下发生了矛盾,大家都能和和气气地解决,如果换做是其他人呢,人家一打悲情牌,张家可就被动了。
“大哥,我知道了,以后会尽量注意一些。我没经历过官场那些弯弯绕,一时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议论。大哥,哪天志伟来了,你得给我好好解释一下。”
见张澈承认了自己的处事不当,张轼也不再揪着这事不放,转过念头来寻思起自己一摊子的劳心事。
潭州的事情也不怎么消停,张轼同样也有受人诟病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