仿佛害怕一松开，这一切就会成为泡影。

萧御尘仔细地端详着司渊的脸，试图从这张脸上找到更多婉儿的影子。

司渊静静地站在那里，感受着来自父亲的目光，心中也是五味杂陈。

“渊儿，这些年......你受苦了。”萧御尘的声音有些沙哑，眼中满是愧疚。

他这些年一直关注着睿澜朝，知晓司渊是怎么被司明辉迫害的。

他后悔自己没有勇气早点去睿澜朝揭穿司明辉的罪行，更后悔自己因为腿自卑不敢前去见婉儿。

让他们母子俩遭受了那么多的痛苦。

“父王，都过去了。”司渊安慰道。在确认自己身世后，司渊心中更多的是一种释然。

萧御尘看向慕晚晚，眼神中充满了感激，“多亏了你，儿媳妇。如果不是你，恐怕我们父子还不能相认。”

慕晚晚摆摆手，“父王，这就是缘分。”

“父王，这次我们过来就是接您回睿澜朝的。如今睿澜朝局势动荡，司明辉昏庸。还请您回去主持大局。”司渊心情平复后，便把此行的目的说了出来。

听到司明辉的名字，萧御尘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狠厉，“我定要让他死无全尸！”

说罢，萧御尘看了看自己的腿。脸上露出一丝懊恼的神情，自己如今只是个废人，连最简单的行走都成了奢望。

“父王，我略懂医术，可否让我看看您的腿？”慕晚晚看到萧御尘的神情，明白了萧御尘是在为自己的腿感到苦恼。

萧御尘看了看慕晚晚，点了点头。尽管心中已不抱期待，但还是不忍心拒绝儿媳的好意。

慕晚晚上前掀开萧御尘的裤脚，只见膝盖处已扭曲变形，小腿肌肉松弛萎缩。

如果是新伤，自己还能治疗。

但是经过了这么些年，骨骼早已长歪。

当时应该是腿伤太过严重，骨骼的粉碎程度较为严重。

已超出了古代医疗技术所能修复的极限，而且，伤口长期没有得到妥善的治疗，引发了一系列的并发症。

随着时间的推移，身体的自愈能力也在逐渐衰退，双腿的伤势已经根深蒂固，实在是不好治啊。

慕晚晚把自己检查的结果告诉了司渊，萧御尘也没抱什么期望，所以并没有失望。这些年来，外祖父一直在给自己找名医，汤药一碗碗的灌下去，自己早已不抱什么希望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