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海波在客厅的沙发上，那屁股就跟长了刺儿似的，一会儿坐下，一会儿又站起来，眼睛死盯着门口，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，心里头那焦虑和担忧就像开水似的翻腾着。

墙上那时钟，滴答滴答地响，每一声都跟锤子似的砸在他心上。

许海波在屋里来回踱步，嘴里不停地嘟囔着：“这都啥时候了，咋还不回来。”

他那双手一会儿搓搓，一会儿又插进裤兜儿里。

终于，在许海波都快把眼珠子望出来的时候，门“嘎吱”一声开了，林晓走了进来。

她那头发乱蓬蓬的，跟鸡窝似的，脸上的神色看着就没精神，眼皮子都快耷拉下来了。

许海波“噌”地一下就站起来，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林晓跟前，急赤白脸地说：“晓儿，你可算回来了，这到底是咋回事啊？”

林晓低着脑袋，避开许海波那急切的目光，弯腰换鞋，嘴里应付着：“没什么，就是陈宇找我有点小事。”

许海波眉头拧成了一个大疙瘩，声音也高了起来：“啥小事要这么晚叫你出去？”

林晓直起身子，抬手捋了捋头发，“哎呀，就是帮他参谋个东西，我也没想到会这么久。”

许海波紧紧盯着林晓的眼睛，“晓儿，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？”

林晓眼神闪烁，目光躲躲闪闪的，就是不敢和许海波对视，“真没有，你别瞎想。”

许海波的脸涨得通红，额头上的青筋都蹦了起来，声音提高了几分，“那你为什么不敢看着我说话？”

林晓皱起眉头，脸上显出几分烦躁，“我累了，不想说这个。”说着，她扭过身子就要往卧室走去。

许海波一下子急了，眼睛瞪得溜圆，伸手一把拉住林晓的胳膊，“不行，你今天必须给我说清楚。”

林晓使劲儿挣脱开许海波的手，眼睛里冒着火，“你怎么这么不可理喻，我都说了没什么！”

许海波呆呆地站在原地，看着林晓气呼呼地走进卧室，“砰”地一声关上了门。

他握紧了拳头，咬着牙，心里头像是有一团乱麻，怎么也理不清楚。

许海波在客厅里来回走着，嘴里不停地念叨着：“这到底是咋回事？

晓儿从来不是这样的。”他一会儿坐在沙发上，一会儿又站起来，走到卧室门口，想敲门，手举起来又放下。

晚上，许海波躺在床上，翻来覆去睡不着。他扭头看向身旁已经熟睡的林晓，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她的脸上，显得那么陌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