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一想,我的雯静师侄怎么那么可怜?
花若仙再笑不出声了,看向田雯静的目光带有难以言喻的同情怜悯。
“花师叔,你干嘛这个表情?”
田雯静察觉到花若仙的异样:“你不相信皇帝弟弟会因为见不到我而着急?”
“不,我相信!”花若仙严肃摇头。
……才有鬼。
田雯静一把紧紧拉住她的手,期待道:“所以,花师叔会帮我求情的对不对?”
“娘最愿意听花师叔的话,如果是花师叔为我求情,娘肯定高抬贵手就饶过我了!”
师姐以前之所以最愿意听我的话,是因为她身边只有我一个最亲近的师妹啊,可现在我已经不是师姐最亲近的人了……
花若仙想到方才撞见的充满石楠花气味的被褥,以及破碎不堪的睡裙,再想到秦无德,竟是莫名感伤。
连师姐都有遇上心仪道侣嫁人的那天,自己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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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以,我等会儿就替你跟师姐美言两句。”花若仙飘散的思绪回归,答应下来。
还是好同情我这可怜的傻师侄,也不知小皇帝那边怎么打算的,总不能一直跟雯静无稽之谈下去吧?
“太好了,多谢花师叔!”田雯静眉开眼笑。
“美言两句其实不够,花师叔最好再跟我娘提醒一下,让她别成天放秦洛跑过来拜见她,毕竟她是个寡妇……男女之别还是要注意一点的。”
花若仙听出田雯静潜藏的言外之意,原本颇有些感伤的心情又被逗的一乐,直爽笑道:“注意什么男女之别,难道你还担心秦洛将来会当上你爹?”
什么都不知道的傻雯静啊,你娘和秦无德要是成了,往后你都管臭逆徒叫弟弟了,还搁这异想天开……等等!我特么!
雯静成为逆徒姐姐,那不就是变成我的姐姐?好家伙,一下子直接从师侄给我干成平起平坐!
花若仙嘴角的笑意再度凝固。
“那怎么可能!我娘绝对不可能看上秦洛!”
田雯静不知她师叔心里的想法,矢口否定,气鼓鼓道:“我就是气不过。”
“本来我娘安安静静的,一直与世无争住在天机阁,从来没有人不长眼打扰我娘,就他秦洛不长眼,每次都是他一个人,臭不要脸跑过来搅和我娘安宁,今天也是这样!”
“不光是秦洛吧,秦无德也有隔三岔五跑来找师姐。”花若仙正为自己将来的辈分问题而头疼,心不在焉随口道。
“秦无德?”
田雯静撇撇嘴:“秦洛老爹比他好多了,如果没发生大事的话,一年到头他都不会打扰我娘一次。”
“昨天全是因为仙盟联军的事情,秦无德才过来拜访我娘,不过他很识趣,只跟我娘简简单单聊了两句,得到我娘出手的承诺后,就马上自觉告辞。”
“如果换成秦洛,肯定要死皮赖脸留在天机阁,似乎每跟我娘多说一句话,他就会得到巨大好处……”
“等等!”
“雯静,你刚才说,秦无德昨天只和师姐简单聊几句,没在天机阁过多逗留?”
花若仙突然察觉到田雯静话语中的错漏,蹙眉打断。
……
……
夜深人静的宰相府。
尽管表情相当嫌恶,眼前呈现出一个活生生的变态,但短暂的迟疑过后,御姐终究还是步入香闺。
秦洛从来没有这么满头大汗无地自容过,感觉刚才被秦清月撞见的那幕情形,简直是他此生最难堪社死的名场面。
白天的时候,媚儿也是我这样的心情吗……
“秦清月,你怎么突然回来了?”
秦洛急忙摒除杂念,闪身到茶桌前摆椅子给御姐坐,同时内心后怕阵阵。
……还好我和秦清月已经捅破窗户纸,不然换成以前跟她的关系,非得被她电到秦无德都认不出我不可。
“我回自己的房间,需要提前告诉你么。”
御姐无视了秦洛献的殷勤,并未坐在他摆出来的椅子上,高贵神颜清清冷冷斜睨向他。
跟面对其她人不同,在夏玥、萧媚樱或者花若仙面前,秦洛总是能表现的很随性,但一面对御姐就真像个弟弟一样,即便捅破过窗户纸也不例外,估计是从小被秦清月打多了,硬生生被她打出血脉压制。
尤其在此刻刚经历过社死的情况下,秦洛愈发心虚讪讪:“提前跟我说一下,我可以做好准备迎接你,不对——”
秦洛忽然意识到某事,当即神色异样抬头,对接上御姐的目光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