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严统领呢?”
“他……拿下了董驸马。”
“他果然来了。”茂荀道,挥手让众人让开,见前方有几个人被集中跪在一起,脖子上都被架了十几把刀和剑,很明显是领头人物。
他牵着静言走过去,禁军侍卫井然有序地罗列着队伍,站好各自的位置,将他们保护得滴水不漏。
茂荀逡巡了那几人一眼,个个低着头,却挺直了腰,虽然快成刀下魂,却一副毫不示弱的样子。而董暮寒跪在最右边,被严劲亲手压制住。
茂荀放开静言的手,走到他面前:“董暮寒,朕要不要还叫你一声‘驸马’或‘姐夫’呢?”
暮寒抬起头,周围的灯笼将黑夜照得亮如白昼,茂荀看见他满脸的沧桑和疲惫。
沧桑和疲惫?或许,是看错了吧?亮如白昼,但不是真的白昼,自然看不真切的……
暮寒看着他,有话想说,很多话想说。而他挑了一句自己完全不想说、完全不关心的:“你设了埋伏……你怎么知道我们会行动?”
“出阳刺杀失败,她沾了剧毒的飞刀伤了她自己……”
“什么?!”旁边传来两声惊叫,打断了他的话。
茂荀一愣,如果他没听错,是一男一女。他扭头看过去,疑惑地看着那两个抬起头的人:一个漂亮的男子,一个美丽的女人……
“是无尽!”后面的静言突然叫道。
他皱眉,看着闻无尽:“闻家堡的人也来了?”
“出阳是我未婚妻,我自然要来!”闻无尽怒道,“出阳怎么样了?”
“中毒太深,昏迷不醒。太医说,她可能一辈子都不会醒了。”
无尽一听,愤怒地扭头看着身旁的女人:“都是你害了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