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菱拿着碘酒给江洄处理伤口,火气旺盛的三公子至今憋着一股火没处发,她的嗓音一直很柔,“疼不疼?”
江洄没好气地回了句,“当然疼啊二姐,疼得我想死。”
大哥下手也太狠了。
“那你觉得元诗婳疼不疼?”
江菱话锋一转,温柔眼眸凝着他,缓缓发问,“你那些针管,那么粗,想都没想直接扎进去,她还是个小姑娘。”
“而且我听说,她晕针。”
江菱垂眸清洗纱布,微微弯起唇角,像是在回忆着什么,“大哥之前每次带她来医院,都给她蒙着眼睛。”
江菱是妇科医生,之前江誉偶尔会带着元诗婳来京城的实验室,她负责照顾那个叫元诗婳的姑娘。
元诗婳挺胆小的,面子上倒是假装镇定,进来都不太敢左右望,一直紧紧跟着江誉,又不太敢靠他靠的太近,怕不合适,连忙松开了揪着他衣服的手。
江誉扭头看她一眼,伸了下胳膊,“没事,可以拉着我。”
元诗婳懵懂抬头,最终哦了一声,小心翼翼地拉住了他的胳膊,唇角微微翘起,紧张情绪缓解不少。
虽然她很怕,但是扎针抽血注射她从来没有拒绝过,反而很干脆。
江誉偶尔会在旁边看着她,她扭着头,江誉会替她勾一下耳侧的发丝。
因为她额头全是汗,她很紧张,却不太敢表现出来。
江誉不在的时候她就戴上江誉买的白兔子眼罩,等打完针再取下。
元诗婳是个乖的不行的姑娘,对江誉简直是说一不二。
江洄拿着冰袋扶着额头,闭着眼,喘着粗气,“二姐,我真的不理解,为什么大哥对这个女生这么好?她我查过了,就是一个非常普通的女生,哪里值得大哥如此对待!”
江菱合上了医药箱,表情难得严肃了几分,“但你觉得你这样做对吗?那小姑娘半夜被痒醒,大哥在她床前守了一晚上,你觉得这样做帮到谁了?”
江洄烦躁地抓头发,痛苦开口,“二姐,那天母亲突然大病,大哥又联系不到,我没办法,我只能给她打针提取抗体,那晚要是没那个抗体,母亲的病只会更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