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在书房中,舒宴犹想了许多。
看到越多的人在灾难中无力抵抗,不得不自卖自身,舒宴犹想强大家族的心理就越发地坚定。
他的爷爷奶奶努力拼搏,供他爹进了学堂。
他爹努力,极力获取更多资源,娶妻生子,创造更好的环境,让他们从小耳濡目染,养大了他们兄弟几人,培养他们读书成才,让他可以衣食无忧。
现在该他扛起家庭重担,为他自己,为他的后代,创造更好的生活环境。
这边洛云宜舒宴犹都在努力创造更好的生活。
另一边,唐母有些忧心忡忡,她白天出门,听到了一些消息。
唐父看着老妻大晚上不休息,点着烛火发呆,开口问她在想什么。
“我想外孙了。”唐母叹气,唐见喜死的太惨了,她去世那段时间,唐母经常夜里睡不着。
小外孙是从唐见喜肚子里剖出来的,每次一想到这,她就恨唐秀云,也恨自己。
这半年她都没去舒家看两个外孙。
她怕舒宴犹怪她们,忧思多虑,日思夜想,这病总也好不了,就更不敢去见两个孩子,怕过了病气给他们。
“大夫说让你多宽心,病总也好不了,怎么去见孩子。”
这段时间不仅唐母难受,唐父心里也不好受。
自己的妹妹间接害死了自己的女儿,他如何能好过?
再加上唐秀云被判了死刑,唐奶奶现在也不跟他一起住,每次见面,都在责怪他。
唐奶奶不心疼孙女,但是她心疼自己的女儿,再说孙女都已经没了,又搭进去一个女儿,她不反思自己在这中间起了什么样的作用,只觉得唐父唐母心狠。
“你叫我如何宽心?若不是……算了,懒得跟你吵,睡觉吧。”
唐母闭了闭眼睛,再吵一百次,唐父也不会和她一样感同身受。
熄了灯,唐母睁着眼睛,目光没有落到实处,连声音都有些缥缈:“明天你买些东西去看看两个外孙吧,顺带着打听打听,女婿是不是想要另娶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