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人的意气毫无道理,沈钦吟痛快离去是对这场笑话的嘲讽,浩大声势的祝贺不过是宋流光执迷的一场隆重盛礼。
宋流光月月坚持,得到的是什么,新婚的黑夜,换来夫君的冷眼的一瞥和独守空房的冷待。拆散了有情人,终究是一桩孽缘。
屋外有客窥探,唇齿张开。“少夫人可安好?”
她将摇摇欲坠的身子,坐稳,挺起了骄傲的背脊。宋流光沉默的一言不发,扼杀残破的柔弱,要殚竭疯跑。
宋流光又胆怯,是她爹的闺女又如何,八抬大轿嫁入了沈家,那还会有宋府小姐吗?
“若心无炬火,流光还是那束光吗?”
摸着娘亲夜夜挑灯缝纫的霞帔,眼角沾染了笑意,匆匆别开头。扯下鲜红的破布,静默着拧紧了布绳,让茫然的目光向南方,迎接黑暗的来临。
在静谧的时空里,宋流光遵循心声。
这一切,都怪她的不甘心,怪她的贪心。
婆子粗鲁地推开门,众婢女见红衣人倒在喜床上,新妇眼睛紧闭,一婢女伸了手指去试探许久都没有回应的少夫人。她惊恐大叫:“少夫人,啊啊啊啊。”
婆子捂住大呼的婢女,差人去请了主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