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也不是头一回,但是在关键时刻啊。刀朝念有口难辩,那是刺杀长公主的罪名。岂不是更加死一千万遍都不能逃过她的刁难,受过惊吓的人惶恐不安一时失了神。是陈巧巧斗胆:“捉刺客!”
她是要将夫家干净地摘出去,刺客可不是易家的人。
詹武是皇后用惯的江家奴,哪由着此等混乱的场面。“护驾!” 侍卫很快地进屋成了包围圈,蔺杭也不知道詹武在鬼叫什么。那刺客早就飞一般地上了屋顶逃了生,现在才发现敌人不算晚吗?
詹武还要活着回去交差,没想把命丢在外边。算是为自己负责,发着火“拿下叛党!”
蔺杭当然是不希望任何姓宁的好好活着,宁燕雀毒发身亡还用着眼光来祈求着,在喊“姐姐,救救我。”
我有脆弱的一面,也有坚强的一面。即兴的表现:“易夫人,你可要振作。虽然是没了冲喜的姨娘,也不一定是阎王爷催~命~啊~”
刀朝念更是听不得坏话,尽力地镇定。不在意的样子在旁人眼中不过是疯子不疯罢了,哪有母亲不心疼孩子的呢。
撇清孩子:“殿下明鉴,要抓就先抓了愚妇儿媳先去,小儿还卧病在床,坏事没有干过啊。”
要是刀朝念顾忌着婆媳情分她就不会轻易地做出决断,陈巧巧为了保护两个妹妹。抓住这次难得的机会,只求一击就中“殿下,请您听民女一句。易硕强抢成习奸污多人,易余途包庇儿子贿赂官员。”
陈巧巧还没有说完,被蔺杭打断:“有冤情要伸?去找青天大老爷为你做主啊?”干不干政看心情,她没那么多善良。
我实在是惋惜着她们的过往不幸,也没有那么多救死扶伤的本事能够干涉人的命运。蔺杭是和我站在一起的,她讨厌着宁家的任何一个人。我也要学她的果断,是时候来个结果来对得起一路的颠簸。
不管以后江家是不是我首先要报复回去的敌人,我始终希望杭姐姐不是敌人呢。
高枝颂对付着谢崖,倒也不用我出手。勤郡王治水,易硕的老子也在。就不怪我要他子债父偿,易余途能为国献身该多好啊。
等勤郡王班师回朝,阵亡士兵的棺椁运送途经过燕京喧闹大街,百姓缅怀着崇高的敬意手捧着鲜花诚挚地喊着欢迎英雄回家,而易家人的马车和他的棺椁交错而过。再悲惨些是可怜了那苦苦等待的夫人只等来了官人的一件血衣。墓碑里没有骨灰而沙场处处埋忠骨,若她为了情谊同苦命的夫君一起殉情就更好了。再爆出刑部左侍郎身败名裂的传闻,易家那短命鬼岂能长命百岁?
我就不该出手啊,毫无人性的手法像极了奸佞。白送易家名垂青史,好极了。
恨自己还不够勇气,当为了稳固地位而不得不委屈了旁人。没再犹豫,我的戏本子已经写好了怎么能轻易改写呢。
定是要狠心绝情,我已经想到了好方法让这段婚姻终止。“鲜花饼不买了,吃多了也就是没个滋味。杭姐姐先回宫吧,我先想去找董笙。”
易家就是有大夫坐诊也不会没有主家的命令就冒昧行事,宁燕雀被冲喜冲没了也只能不了了之。蔺杭从来都是宁燕雀的好姐姐啊,世人怎么会怀疑她呢。
易家谋害了内廷女眷以及官家小姐,再加上大逆不道的污蔑以及刺杀长公主和翁主的罪名。凭什么翻天?我就是天啊?
蔺杭看着哭啼不止的女人,失了仪态也不计较着。死了一个宁家人,怎么会不开心呢。
她不把母后的人当做人地使唤:“詹武,护送翁主。”
叫奴才就是奴才始终不像的余安办事:“余安,去绝香楼买刚出炉的鲜花饼。”
有时的温柔,是给杭姐姐的。相互笑着,眼神交底。在对方的眼中看到自己的样子,我们的影子都很像。
沧桑开了口:“杭姐姐,你真好。”感情在此刻宣泄。
夜幕凄凉地美,就这样退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