韭花找到了富海,“你战友刘世雨单位的人,我已找到了,不关我俩的事情,富海马呢?”
在那边吃草。
”韭花拽着陈富海说:“走吧,我们回家,天亮我们赶回来,明天你还要巡山。”
“要回家,你去。我不去。”
南方处长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。
勘探队要是从硫磺沟峡谷走,必定凶多吉少。
他也是六神无主,乱海子湿地是淤泥滩,白天人步行都得小心翼翼,况且还是一个车辆。
硫磺沟峡谷发洪水,车辆通过遇到洪水,那是死无葬身之地。
“处长,我们点一堆火,要是冷龙岭雪山那边有火,说明有人活着。”
“要是冷龙岭雪山那边没有火,天亮后,我们慢慢寻找吧。”
“快去,寻找干木柴·····”
在河口峡谷燃起了一堆篝火。
陈富海领着三个人,不一会儿在河口森林站保护林区,捡来了枯死的四棵胳臂粗的松树。
大自然就是这样生死循环交替,用我的死亡直接成就生命,如秋叶贡献大地。
放下对生死的执着,不经意间就拥抱了万物。
也许枯死的松树旁就是黄蘑菇。
在河口峡谷口,引流工程管理处万事俱备,只欠点一把火。
四棵大松树,每棵树锯成三节,然后立起来。
“能点火吗?”南山处长望着陈富海。
“富海,能点火吗?这里可是森林保护区。”韭花近乎哀求的眼神看着陈富海。
“现在是六月底,森林防火期已过,不会着火,救人一命,什么也别说了。”要是以往,在森林旁点个火,就是夏天也不行,陈富海会拼命。
“能点火吗?”南山处长再一次征询陈富海,河口森林保护站,这里原先可是车都不让过。
“我说能点火,就能点火,婆婆妈妈,那么多屁事。”
陈富海不耐烦了。
“南山处长还是不敢点火,离河口森林不远,引燃森林,那可是水源涵养林,虽说管辖权在高原省,西河县可是受益者。
他南山处长贼喊捉贼,西河县人民可饶不了他,他将成为千古罪人。
陈富海用哗拉着木柴上的油破布,一道火光冲天而起。
河口峡谷燃起了一堆篝火,被远在雪山帐篷外面方便的王玉霞看到了,她提起裤子,大喊,“火,火火。”
“管理处救我们了。”王玉霞,夏润雨两个人抱头痛哭。
李黎平眼泪也流下来。
刘世雨放心了,一颗沉重的心舒展开了。
“现在几点了。”
“晚上三点。”
“五点半天就亮了,在坚持二小时,大功告成。
他悠然到了帐篷外休闲,现在的生活真好,出个芝麻大点的小事,也有人惦记,他坐在帐篷火堆旁睡着了。
夏润雨,王玉霞,司机小赵,李黎平余犹未尽,还想着明天怎么救他们。
此时也不害怕了····
再说南山处长他们,看见雪山上有火,千年古长城的烽燧台,用火焰传递居然让勘探队用了:“人活着,人活着。”
几个人高兴的跳起来,南山处长是一个会琢磨的人,勘探队总共六个人。
在冷龙岭雪山过夜,肯定有原因,也许有人受伤了,现在是凌晨三点,早上五点半,天就亮了。
“富海,这附近有牧民吗?”
“找牧民干什么?”
“富海,你找几个牧民家的牦牛,我要的是能驮东西的驼牛,价钱好商量,从乱海子湿地走到冷龙岭雪山,先把勘探队拖回来,先把人救回来,其他事再说。”
祁连山牦牛和韭花相互依存,不可分离。
韭花驯养了牦牛,牦牛养育了韭花。
祁连山气候独特,在风暴肆虐的严冬,穿行于草原的只有牦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