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手疾眼快的上前两步,捏住黑蛇七寸头部,随手一抖,黑蛇全身骨骼像是被抖散了架一般,不能动弹,任由白默将其扔进了腰间竹篓。
“好俊的身手!”一旁的老汉不由侧目,口中夸赞。
白默摇了摇头,想到义庄见到的两只蜈蚣,心中有数,知道自己还差的远。
他将竹篓盖好,随口问道,“老先生砍柴怎么不在这蜈蚣岭,反而要去深处的西陵山?”
“这蜈蚣岭上的树可是有主的,砍不得,砍不得。”
老汉连连摆手,指着远处的山峰,口中嘟囔,“后生你看,这座蜈蚣岭是黄员外家的,那座小野山是邻镇吴员外的,乌头岭是刘员外的,老汉要是砍了山中树,怕不是要背上官司,这些员外老爷家大业大,老汉可惹不起。能从这山中过,就已经知足了。”
“黄员外?”白默心中恍然,黄员外正是黄晟之父,黄家是昌谷镇的大户,寻常人家自然是惹不起,不过他一人吃饱全家我不饿,和黄晟又是同龄,倒是丝毫不怕,幼年时将其打哭过几次。
他看着不知深浅的西陵山,打趣道,“我常听人说,西陵山中有树精出没,老先生就不怕遇上了?”
“树精?”老者先是一愣,随后哈哈大笑,“都是一帮闲人胡诌,山中除了些野兽荒坟,平静的很,哪有什么树精。”
老者掂了掂手中斧子,对着白默傲然道,“老汉我砍了一辈子树,管他什么木头成精,遇到了老汉我,也得乖乖站着让我砍上两斧子。”
“老先生豪气!”白默看着老者锐利的眼神,竟让他生出一种成为斧下木柴的感觉,不由啧啧称奇,击掌相贺。
大半个时辰后,翻过蜈蚣岭,三人来到一处岔路口,白默腰篓中的毒虫也多了七八条,多是蜈蚣之属,青头,红头,黑头,百足缠绕,颜色各异,在竹篓中悉悉索索作响。
“有劳猎头和后生的照应,乌头岭中毒虫多,两位小心些。”老者朝着两人摆了摆手,嘴里唱着不知名的调子,进了右侧的小野山。
到了乌头岭,李猎户脸上带着些凝重焦躁,带着白默匆匆赶往山中某处。
乌头岭山如其名,山石发黑,偶尔能看见猎户在山中布置的陷阱坑洞。李猎户常年在附近山中打猎,经验颇丰,一些隐蔽的坑洞,看上一眼就能发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