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未落,她又忍不住抽泣起来,双肩颤抖不止,“可是帝姬,你为了属下得罪苏凉月,她一定会报复的,刚刚最后那一剑,其实可以饶过她的,属下不委屈,真的不委屈。”
姜离头疼地揉了揉眉心,目光坚定而冷冽,“苏凉月此人最是卑鄙无耻,阴险狡诈,又小肚鸡肠,本宫今晚饶过她,只会让她越发目中无人,张狂无忌,本宫便是要将她狠狠踩进泥里,让她知晓何为敬畏。”
夏棠闻言,哭得愈发大声,那哭声似要冲破屋顶,“帝姬,往后属下一定对你不离不弃,刀山火海,在所不惜!”
姜离微微叹了口气,“下去吧,让府医替你诊治,这几日,就不必过来了,好生休养,莫要落下病根。”
夏棠缓缓起身,脚步虚浮,临走前,她似是突然想到什么,“帝姬今晚一直都在鹤侧君这里,没有出去过?”
“嗯。”姜离点了点头,神色慵懒,“鹤侧君说自己一个人孤枕难眠,想本宫想得夜不能寐,本宫便过来陪陪他。”
夏棠看向鹤清辞,目光在他破碎的唇瓣上扫过,微微愣了一下。
“……”站在一旁的鹤清词听闻此言,瞬间无语,他面色微红,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,他张了张嘴,想要解释点什么,却又不知该如何解释。
夏棠终于松了一口气,紧绷的心弦缓缓放松下来。
幸好今晚劫狱的人不是帝姬,陆侧君说那刺客受了重伤,可见帝姬如今的样子,也不像是身受重伤。
可,在放心的同时,心底却又莫名地生出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失望,这失望如暗夜中的一缕轻烟,袅袅升起,却又难以捕捉。
夏棠刚走,姜离忽然就吐出了一口鲜血,那鲜血落在地上,灼目又骇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