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凉月闻言,连忙在地上重重地叩头,额头触地,声音颤抖道:“求女君恕罪,臣也是抓捕重犯心切,臣一心为女君安危着想,念在臣忠心耿耿,从未有过二心,还望女君开恩。”
姜玉璇揉了揉眉心,神色略显疲惫,“沈大人,此事你怎么看呀?”
沈青舞蹙眉扫了一眼姜离,又看了看地上的沈妄,不悦道:“臣认为,此事不怪苏大人,苏大人一心为公,虽行事略有鲁莽,却也是出于对女君的忠心。”
“既然如此,那今日之事便当做没有发生过吧。”姜玉璇说着,便欲起身离开。
就在此时,陆昭却阴沉着一张脸上前跪了下来,义正言辞道:“女君,臣认为苏凉月之罪,不可不惩。”
陆昭一句话,犹如石子落入平静的湖面,众人不禁都朝着他看了过去,其中,不乏有看好戏的目光。
然,陆战却跪的笔直,不卑不亢,“身为朝廷命官,当明辨是非,岂能仅凭一张不知来源的纸条,便贸然闯入帝姬府搜查,此等行为,有失体统,若不严惩,何以正朝纲,何以安民心,若此次轻易放过,日后他人有样学样,朝廷律法岂不沦为一纸空文,女君圣明,当以律法为准绳,公正裁决,方能彰显天威。”
“呵!”姜玉璇盯着地上的陆昭,凉凉地牵动唇瓣,“大帝姬,你不管吗?”
姜离上前把陆昭拉了起来,淡笑道:“母皇,儿臣以为陆将军此言在理,苏大人纵然事出有因,然律法不可废,当小惩大诫,以警后人,如此,既彰显了母皇的仁慈,又维护了我西越律法的威严。”
姜玉璇深邃的眸子缓缓落在姜离身上,他唇角勾出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,“你可是觉得孤偏心了?”
“儿臣不敢。”
“哼!”姜玉璇轻哼出声,“不敢就好,你记住了,孤是这西越的王,孤说什么便是什么,旁人,不得置喙。”
姜离轻轻垂着眉眼,长长的睫毛倾斜而下,遮挡住了眼中的凉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