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眉头微微蹙了一下，抬眸看去，瞬间，便与陆昭对视。

姜离也不曾回避目光，就这样看着他。

良久，终究还是陆昭没能忍住，败下阵来，默默移开了目光。

这场宴席，很快便散了，既无想象中的相互寒暄，亦无虚伪客套。

宴席散去，牧兰渊起身径直往外走去。

姜雪至始至终都在看着这一场闹剧，犹豫片刻，她立即跟上了牧兰渊的脚步，恭维道：“七皇女英勇非凡，谋略过人，日后必成大业。”

牧兰渊扫了她一眼，眸色淡淡：“二帝姬说笑了，本宫没有宏图大志，只想健康长寿，祥和安宁。”

“本宫曾跟着一游方大师学过几年看相，本宫观七皇女相貌，福泽深厚，父母高堂一定都能活到一百岁以上。”

牧兰渊脚步忽地顿住，眼底深处渐起冷意，侧目看向姜雪：“活不到向你爹借？”

姜雪：“……”

没想到这北疆七皇女竟如此桀骜不驯，姜雪脸上的神情有一瞬间的僵硬，可很快的就被笑容取代。

“七皇女可真幽默。”

“本宫身体不适，便先回府了。”转身之时，姜雪脸色肉眼可见的阴沉下来，原以为这牧兰渊可为自己所用，却不曾想，也是一个不识好歹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