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厚照点头道:“此计甚妙。既然如此,便依此行事,安排紫禁之巅之决!”
计划既定,朱厚照缓缓说道:“诸位,计划已成,各位可以退下。不过朕允许你们在皇城多留数日,观此巅峰对决。”
“谢陛下!”众人齐齐行礼谢恩,随后各自退下。
然而,众藩王皆未离开皇城,深知此刻若离去定会招朱厚照猜忌。料想之中,朱厚照已派人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。
走出金銮殿,宁王朱宸濠走近朱厚灿,冷笑道:“厚灿,你打算就这样在北疆窝一辈子?”
朱厚灿微微一笑道:“本王在北疆过得潇洒自在,吃喝不愁、有人护卫,也挺知足。倒是宁王殿下这般问,莫非……”
他故意话说一半,笑意更浓地望向朱宸濠。
朱宸濠冷哼一声道:“本王即便有心,也没那实力。哪像你,有个好表舅坐拥三十万大军!若我有此优势,岂会像你般窝在北疆,连母仇都能忘,真是废物!”
留下这句冷嘲,朱宸濠转身离去,未再理会。
朱厚灿目送他的背影远去,心中暗想:骑驴看唱本,走着瞧吧。
出了皇宫,朱厚灿径直前往吴王府。
虽封地在北疆,皇城中也有他的府邸,不过他已五年未曾踏入。
踏入熟悉的府邸,望着四周微显荒凉的庭院,朱厚灿心中不禁五味杂陈。
这时,一名年迈的老妪缓缓走了出来,眯着眼认出他,问道:“是……是吴王殿下吗?”
“正是我。”朱厚灿温和地回答。
“老身参见吴王殿下!”老妪颤巍巍地准备下跪行礼。
朱厚灿身形一闪,拦下了她,轻声道:“王婆婆,你腿脚不便,就免了这些礼数吧。”
见到这位长年守候在此的老妪,朱厚灿的心中感到一丝暖意。
他开口问道:“王婆婆,如今府上就剩你一人了?”
“是的,王爷。自从您调离北疆,吴王府里便人去楼空,只剩下老身。”
“这些年,你辛苦了。”朱厚灿拍了拍王婆婆的肩,取出几张银票递给她,“王婆婆,这里有一万两银票,你拿着回乡安享晚年吧。”
王婆婆闻言,连忙推辞道:“王爷,您这是做什么?老身……”
“你年纪已高,这吴王府我以后不会再常住了。即便回来,最多也是待几日。你留在此地实在没有必要,不如回乡享福。”朱厚灿柔声说道。
杀伐决断的朱厚灿,在自己人面前却如此温柔体贴。
王婆婆孤身一人在空荡荡的王府守了五年,实在不易,甚至还把他房间每日打扫得纤尘不染,而她自己却仍然住在简陋的厢房中。
最终,王婆婆虽心有不舍,但知晓朱厚灿的一片心意,便不再坚持,默默地告别离去。
夜幕降临,偌大的吴王府内只剩朱厚灿一人。
不久,邀月和怜星悄然进入府中。
“可有人发现你们?”朱厚灿问。
“没有。”邀月轻声回答。
“邀月,你去一趟东厂,通知曹正淳,说铜先生请他到南王府一叙。”
“遵命。”邀月应声离去,她从不多问,只服从吩咐。
相比之下,怜星则显得更好奇,忍不住问道:“公子,这般行事,是不是有意要暴露身份?”
“自然不是。”朱厚灿淡然一笑。他并非轻信之人,怎会贸然亮出底牌?
“那为何选择南王府作为会面地点?”怜星追问。
“怜星,不该问的事,不要多问。”朱厚灿语气平静。
“是奴婢冒昧了。”怜星急忙低头道歉。
之后,朱厚灿让怜星换上他的衣衫,伪装成他本人。
他自己则戴上古铜面具,悄然潜入南王府等待曹正淳。
约莫半个时辰,曹正淳如约而至,朱厚灿现身,与曹正淳隔空对峙在房顶。
曹正淳冷眼望着他,警惕地说道:“你这贼人,竟然胆敢在皇城现身,还敢约见本座,是不是想尝尝我天罡童子功的厉害?”
话虽如此,曹正淳内心却颇有忌惮,毕竟他深知眼前之人的修为远超西门吹雪。
邀月之前已悄然潜入东厂,轻易便到了他房中,这令他明白,朱厚灿若真想要他性命,根本无需费心相约会面。
朱厚灿轻笑道:“曹公公误会了,我今日邀公公前来,只是为了谈笔生意。”
曹正淳微微皱眉,问道:“什么生意?”
朱厚灿闻言未多言,忽然果断出手,一柄利剑闪现,瞬间逼近曹正淳。
速度之快,令曹正淳猝不及防,下一刻,朱厚灿便扣住他的嘴巴,令他无法呼喊。
只感到右臂传来一阵剧痛,曹正淳低头一看,骇然发现自己的右臂已被生生斩断。
“曹公公,不必惊慌,我不是来取你性命,若要杀你,也不必如此费事。”朱厚灿笑着安抚。
他话音刚落,双眸之中忽现两道火焰,火球从瞳孔中迸出,瞬间包裹住曹正淳的断臂。
先前的剧痛逐渐消散,取而代之的是阵阵酥麻与舒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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片刻后,曹正淳震惊地发现,自己竟然恢复了断肢,右臂重生!
他一脸难以置信地望向朱厚灿,眼中满是惊愕。
朱厚灿松开手,曹正淳仍处于震撼之中,忍不住问道:“你……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朱厚灿笑了笑,目光炯炯地看着他说道:“曹公公,您八岁入宫,从此断了做男人的资格。如今重新当个男人,体会男儿的快活,是不是您毕生的梦想?”
听到这话,曹正淳双眸一亮,急切地问:“你是说……你能让本座恢复……”
朱厚灿淡然点头:“不错。”
得到确认,曹正淳内心波涛翻涌,激动得难以自抑。
面前的朱厚灿身份成谜,手段却近乎神鬼,甚至拥有让人断肢重生的奇术!
此刻他终于明白,为何这铜先生能够汇聚如此多的江湖高手追随——这等通天彻地的本事,谁能不折服?
身为阉人,曹正淳虽身居高位、武功了得,却始终无法体验鱼水之欢。位高权重又如何?面对美人,只能望而兴叹,终日空有怨怼。
他回想年少时为一位贵妃搓背的那一刻,仅是触碰对方的肌肤,便觉心猿意马,至今难以忘怀。
如今机会就在眼前,若能重做男人,曹正淳怎能抑制心中的激动?
曹正淳面露难以置信的神情,声音颤抖地问道:“你……真能让我重获男人的资格?”
朱厚灿微微一笑,淡然回应:“本王的能力,你已经见识过了,如果仍然心存疑虑,那本王也无话可说了。”
曹正淳回想起方才那如梦似幻的情景,低头看向重新长出的手臂,心中震撼,久久不能平复。
他再不迟疑,直接问道:“你需要我做什么?”
“很简单,本王要的就是这大明的江山。为此,本王需要你和你的东厂。”
“虽为东厂督主,但我知道不全厂人都效忠于你。所以,你要告知他们,投靠本王之后,等我掌权,东厂每人都将得到他们想要的回报。”
朱厚灿的言辞坚定而直接:“现在告诉本王,你是否愿意为我效力,协助我掌控大明。”
朱厚灿负手而立,强大的气场令曹正淳不禁咽下一口唾沫,甚至双腿微微发软,几欲跪地。
曹正淳沉吟片刻,终于坚定地说道:“当今皇上昏庸无能,的确该让贤了。杂家愿助铜先生一臂之力……不过,您究竟是……”
曹正淳果断表态,但仍对朱厚灿的身份心生疑惑。
朱厚灿淡淡一笑,并未直言身份,只道:“本王的身份并不重要,重要的是你做了一个正确的选择。”
曹正淳听到这番回答,隐隐明白对方尚未完全信任自己,也不再追问。
对于曹正淳而言,谁坐江山并无所谓,自己只是一个太监,一个阉人。
眼前的朱厚灿能够带给他无上的武力,甚至可能助他恢复男人的尊严,这便足以让他甘愿追随。
他心中也清楚,眼前这位铜先生,无论身份为何,其通天之能早已注定其前途似锦。
若是他曹正淳不选择效忠,也不过是少了一个助力罢了,成败的结局不会改变。
因此,曹正淳心中已有定计,双膝跪地,深深一拜:“曹正淳愿为铜先生赴汤蹈火,万死不辞!”
见状,朱厚灿轻轻颔首,随后目光一转,开口道:“曹公公可知,为何本王今日要在南王府与你会面?”
曹正淳一愣,回答道:“还请王爷指教。”
朱厚灿微微一笑,指向不远处的一间屋舍:“那便是南王世子的房间,曹公公可进去一探究竟,便会明白。”
曹正淳顺着手指的方向跳入院中,悄无声息地进入房间,不多时便折返出来,脸上写满震惊。
“原来……南王竟想谋害皇上,意图取而代之?”曹正淳难掩心中的震撼。
“没错,南王早年曾见过朱厚照,后来发现自己的儿子与朱厚照容貌相似,便开始策划这桩惊天阴谋。”
朱厚灿缓缓道出背后的因由:“白云城主叶孤城的真实身份也非叶姓,其祖上乃是前朝皇族,若非南王庇护,早已难保性命。”
曹正淳越发震惊,眼前之人不仅实力惊人,竟连这等隐秘也了如指掌。
但曹正淳心知眼下该做的不是追问,而是效忠,于是他问道:“铜先生要我如何助力此事?”
朱厚灿微微一笑:“协助南王完成计划,让南王世子顺利登基即可。”
说完,朱厚灿转身离去,剩下的细节自有曹正淳去理会。
对于朱厚灿而言,此时皇位由谁来坐并不重要,换个人反倒更方便他的后续计划。
到时他起兵之际,便可揭穿南王世子的真面目,得到舆论支持,借此名正言顺地争夺江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