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节由体育课演变成的语文课,最终没能上成。
因为杨老师认了儿子,太激动了,把人带回办公室叙家常了。
语文课又变成了自习课。
……
沈知知昏头昏脑的去洗手池洗了把脸。
她这辈子都不要叙家常了。
中年男人真的是太话唠了,一件事讲了三遍,愣是没有觉得腻。
沈知知差点听睡着。
要不是放学铃声响,沈知知估计杨老师还会讲下去。
冰凉的水覆在脸上,沈知知脑子清晰了许多。
她回了教室,拎起装有包子的袋子,准备回宿舍看看季云州。
她跟杨老师申请了中午回宿舍的权限,也不算白白的听了那么多唠叨。
白茉叫住沈知知,“周楠同学,我们一起去食堂吧,我请你吃饭。”
“不用了,谢谢你。”
沈知知摆了摆手。
她着急回宿舍,想看看季云州有没有偷偷跑掉,哪有心思陪女同学吃饭。
一路狂奔回宿舍,沈知知推开洗手间的门。
看到床上侧躺着的青年,沈知知高悬着的心放了下来。
没跑。
沈知知推门的动静太大,青年睁开了迷蒙的眼睛,漂亮浓密的睫毛颤了颤。
许是不适应刺眼的灯光,他睁开的眼睛又闭了回去。
“周楠?”
他嗓音很低,哑哑的,像根柔软的小羽毛,“是你吗?”
他好像忘了自己被绑着的。
纤细的四肢都动了动,晃动了周围的布条,冷白的肌肤上立马多出几道红痕,极其的惹眼诱人。
他“嘶”了一声,很是不安的抿了抿干裂的唇,“周楠,是你回来了吗?”
沈知知走上前,坐到床边,恶劣的变了个声,“我不是周楠。”
“我是给周楠送东西的,我是他的同班同学。”
她会伪音,很轻松就能变出几种音色。
她准备逗逗季云州。
她想知道季云州的反应。
青年深吸了口气,声音冷淡了许多,“东西送完了?”
沈知知嗯了声。
青年接着说,“送完可以出去了。”
沈知知有点意外,季云州竟然没有让别人带他逃出去。
他这是被囚禁上瘾了?
沈知知故作疑惑:
“你是几班的?怎么会被困在这里?”
“与你无关。”青年不想多说,薄唇紧抿,病弱苍白的脸尽显冷漠。
他的容貌极甚,但是因为脸颊和唇都过于的白,反而更加突出他清冷的气质。
沈知知垂眸,笑了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