傻柱的眉头,皱了起来。
不傻。
听出了柳树的言下之意。
工友们揭不开锅了,急等着米下锅。
“你跟我媳妇说的那个数目,有点多了。”
一听傻柱这语气,就知道傻柱要压价。
当即愁眉不展的看着傻柱。
“何副厂长,一点都不多,五千平米的楼房,一签五年,一次性缴清房租的情况下,在原价的基础上又给你便宜了一部份,上哪找这样的好事情,这就是看在我跟秀芝姐关系处的不错的情分上,换成别人,肯定不止这个价码,堡子湾那个歌厅,面积跟我这个差不多,人家多少钱,咱要了多少钱。”
“我听我媳妇提过你,说你不错,交情归交情,事情归事情,你刚才也说了,人家那是歌厅,四周摆一圈沙发,屋顶挂个滚灯,我是开饭馆的,内部还要装修,两者不能混为一谈。”
柳树很重视傻柱。
好几万块钱。
握在手里,干什么不好。
“看在秀芝姐的份上,就按上午我跟秀芝姐说的那个数字。”
傻柱点点头。
这个柳树还是有想法的。
“现在签合同?”
“钱怎么算?”
“当然是一手交钱一手签合同了,要是不放心,我可以喊个银行的人过来,你让你们财务的人跟银行的人对接一下。”
傻柱见过因为钱款交接闹出幺蛾子的事情和人。
给出去的钱,要么说有数目问题,要么说有真伪问题。
索性就让银行和财务的人交接,自始至终,傻柱不插手,也不过他的手,到时候出了事情,也找不到傻柱头上。
他快人快语。
却让柳树坐蜡了,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,人得名,树得影,不愧是当过轧钢厂副厂长的人,真有底蕴,这么多的钱,说掏就掏了。
看看边上一副局外人样子的李秀芝,柳树最终还是忍住了。
“那就按何副厂长说的办,我现在就回去准备合同,明天八点,咱不见不散。”
柳树快速离去。
傻柱也没有拉住柳树,给她几百块的定金。
空口无凭,这钱,给了等于没给。
次日。
八点。
傻柱跟李秀芝两人如愿以偿的见到了柳树。
本以为接下来的事情,水到渠成,却不想还是出现了意外。
柳树带来了一个颇让傻柱两口子倍感震惊的消息。
纺织厂三产昨天下午,专门召开了相关的出租大会,整个三产的员工,全部出席,就连那些生病住院或者在家休息的人,也都参与了。
大致分为三派。
一派赞同将楼房租赁给傻柱,都揭不开锅了,还要什么尊严,吃饭比什么都重要,唯一的瑕疵,是觉得五年的承包年限有些短,想要将其提高到二十年,傻柱要一次性缴纳二十年的租金。
一派不赞同将楼房租赁出去,说这楼房是纺织厂的资产,就算纺织厂让他们自负盈亏,却依旧姓公,租赁给傻柱,成了姓私,之前看护楼房的那些人,是不是就失业了。
这两派人数差不多,几乎打个平手。
除了他们这两派之外,还有一派,这一派是自我承包派,想着将楼房租赁下来,却因为房租的问题,在尽可能的拖延着,拖延到一个对他们最为有利的时候,用极低的价格,将楼房承包。
他们准备做住宿。
半路上杀出了一个程咬金。
傻柱两口子来了,要租赁楼房做餐饮。
双方起了利益性的冲突。
看着傻柱给出的价格,他们犯了愁,却又不甘心,所以泛起了我不好过你也不能好过的心思,人为的设置了一道阻碍,提议不租,直接将五层楼房卖给租房人,纺织厂三产的这些人,拿着这笔钱,成立集体企业,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。
卖的提议,通过了绝大多数人的赞同。
因为这件事是柳树找来的,她被授予了跟傻柱谈房屋买卖的权利。
有什么。
就说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