砚清怔怔看他,不解:“大人,属下愚笨,不知此话是何意。”
云暮把桌上的东西递给他,“你先看看。”
饶是砚清跟在云暮身边这么多年,见了不少东西,但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会看到云府的。
“大人,这……”
云暮的食指抵在唇前,“不用说出来,我只问你一句,愿不愿意?”
砚清攥紧了手中的东西,坚定道:“属下愿意。”
云暮又问:“哪怕因此被人斥骂,命丧黄泉?”
砚清道:“为大人效力,赴汤蹈火在所不辞。”
第二日,京城的各处告示牌前挤满了人,无数只手在告示上指指点点。
“听说了吗,昨天夜里有人去云府偷了东西,都被下人拦住了,但就在那些人要撤离云府时,他啊,拿着云大人的东西叛逃云府。”
“云暮派人日防夜防,竟忘了家贼最难防。”
“有谁知他拿走了什么东西?”
在场之人都摇头道:“谁知道呢,云府这么多好东西,能让云大人大发雷霆,述其罪状的,想来是样很重要的东西。”
有人猜测道:“难不成是那枚天子令?”
“天子令皇上只赏了一枚,就在云大人的手里,谁敢抢?”
……
这事说个没完,而告示牌上的主人公正在太子的东宫。
太子翻看着账本,和寻常的账本不同,太子手中的账本只有一小半,剩下的则在砚清手里。
太子看得极慢,不过几页纸,却看了小半个时辰,砚清跪得双腿发麻,太子才终于开口:“这东西你从哪里寻到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