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杀!”
最前面的不是赵信是谁?
“这小兔崽子,总算是赶到了!”赵铁柱嘴里涌出一口鲜血,笑着向后倒去。
赵信从山西接报后,不分日夜的赶路,跑死了不知道多少匹战马,即便以赵家军严酷的军纪,到了文登城下也仅仅剩下千骑,但就是这千骑的阵势,却吓懵了耿仲明和巴布泰。
什么?居然有伏兵?
这是两人此刻共有的想法,遇到了伏兵,还不撤?
特别是赵信率领的骑兵,以哀兵之师对阵同样疲惫至极的鞑子残部,结果可想而知。
经过激战,耿仲明和巴布泰竟然双双被擒。除极个别漏网之鱼外,大部被歼,共计俘虏汉军700余人,八旗兵50余人,此外还缴获了全部战马3000多匹,这才是最大的收获。
不过此刻赵信根本顾不上这些了,他发疯一样的奔上城楼,看着众人围着的像血人一样的赵铁柱,他的眼泪怎么也止不住了。
赵铁柱伤的很重,一根长枪刺中了他的前胸,一只脚已经没有了,嘴里不停地泛出血沫。
这种情况下,别说他本身年事已高,就是个壮年汉子,也恐怕回天乏术。大家都明白,这恐怕是父子俩见的最后一面了,大家都默默抹着眼泪走开了,留给他们最后的独处机会。
“爹,信儿不孝,信儿来迟了!”赵信拼命想笑,因为他知道,此刻哭等于就是告诉赵铁柱他快不行了,但此刻挤出来的笑容,竟然比哭还难看。
“不迟,你看,爹没让你失望吧,爹帮你守住了文登!鞑子,鞑子一个都上不来,咳咳咳,哇。”说到这里赵铁柱又是吐出一口血。
“爹是好样的,爹别说了,我马上带你去找赵神医,”说罢就要去抱自己的父亲。
“别,听话,信儿!”
“我不听,爹别说了,你会好的!”
“信儿!咳咳。噗~”赵铁柱想喝停他,结果一口血喷了出来,喷了赵信一身,顿时让他吓傻了,赶紧放下,给赵铁柱抚摸胸口。
“信儿啊,听爹说。”赵铁柱的力气已经不多,说话很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