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晋回答:“哪有那么容易?只是有所得。”
顾乐游却是明白他“有所得”的意思,起码是入门的了。
这等修行速度,简直闻所未闻。
不过对此,顾乐游也已习惯,他忽然盯着陈晋的脸看了又看。
“怎么了?”
“书生,你的画皮好像褪色了。”
闻言,陈晋一怔,不禁伸手到脸上摸了摸,但这样摸肯定是摸不出来,于是从壶天中取出一面铜镜。
对镜照看,果然发现了端倪:脸上的画皮不但褪色了,还有点变形。
其实他一早就知道画皮不是永久性物品,而是有耐久度,有使用次数的,只没想到这么快就不能用了。
好好的一张面相,如果出现破绽,那就不再具备掩饰性,反会叫人生疑。
如此一来,这个身份岂不得要就此下线了?
陈晋觉得有点遗憾和不舍,多一层身份,就多一份便利,突然没了,难免不习惯。
顾乐游安慰道:“旧的不去,新的不来,以后有机会,再请人画一张便是。”
陈晋吐一口气:“没便没了,又不是见不得人。”
从另一个角度上看,不再以此身份见人,那以前做过的种种,等于有个了断,毁掉了最后的痕迹。
天亮了,要抓紧时间返回江州。
黄中衡三人的身子依然虚弱,骑不了马,只能一人带一个,一马双人地走。当来到村镇上,花钱买了辆车子,套上马走,这才轻松了。
一路再无意外,顺利地回到江州城,两边分别,陈晋要回宅院,顾乐游则跟着聂锋他们去镖局,处理后续的一些事宜。
回到宅院时,陈晋已经恢复了本来面目,换下来的画皮已然废掉,直接扔进了金陵江中。
“吱吱!”
小圣飞快地扑上来,熟练地攀爬上肩膀。
小主,
小倩迎出来,小脸有了笑容:“公子,你回来了,事情可还顺利?”
“还行,收获不小。”
酬劳是一方面,《幻心摄魂大法》才是大头。
算起来,他隔了好一段时间没学到新的法术了。而今一学学三门,绝对称得上丰收。
陈晋坐下来,喝一口小倩端上来的茶水,顺口问句:“家里没什么事吧?”
“挺好的,书斋也好,就是没什么生意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约摸一个时辰后,顾乐游果然过来了,把一包银子放在桌子上:“书生,这是你那份。聂总镖头爽快,给多了点。”
陈晋让小倩收了银子,问:“你接下来是什么章程?”
顾乐游回答:“巡捕司那边没有什么合适的任务去做了,不过我现在已是振丰镖局的座上宾,不愁活干。”
巡捕司外放的悬赏大都棘手难办,一般人做不来,他如今虽然修为颇有增长,但也感到吃力,不可能说遇到办不了的案子就来麻烦陈晋,那算什么事?
况且,顾乐游知道开春后,陈晋就要进学去了。
学业才是重要的事。
顾乐游又道:“今天,黄中衡三个便求着我去作法,画符驱邪呢。”
“他们又没有被阴邪附身。”
“身上没有,但心里有。”
顾乐游指了指自己的心窝处:“你是不知道,这三个家伙本事不咋地,家业却殷实得很,一开口,就是我无法拒绝的价码。其实我看他们不惯,不想出手的。”
陈晋呵呵一笑:“又没有私怨,何必跟钱过不去?”
像这般情况,驱邪做法就是个形式,不用耗费什么功夫,最多画几张平安符即可。
顾乐游笑道:“不错……我觉得,他们对我的多宝酒和精元丸很眼热,探我口风,要与我一起合伙做买卖。”
陈晋眉头一挑:“好东西最容易蛊惑人心,你要注意。”
“咱又不是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,心里明白的。话说起来,老赖这一手炼药的确有几分本事,传承了地煞术中的‘医药’,远非我这种半吊子所能比拟。我本来想叫他一起出岭南来中原,这厮没想好。”
又说了会话,顾乐游便告辞离去,出城回云山观了。
陈晋带着小圣来到江边,望着滔滔江水,不禁叹了句:“逝者如斯夫,不舍昼夜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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