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章易安倒是没什么客气的,成天祜立马又还了一个筐给章易安,道:“来,您也别闲着。一起呗!”
“吃饭咯!”几位伙头兵大伯,一吆喝,众士兵皆骚动起来,放哨的赶紧去各自的了望台守住,其余各兵卒皆到锅灶边围过来。
众士兵欢喜得不得了,有旧兵,有新兵,有暨【jì】阳的,有新野的,有山都的,有舂陵的。一场战役之后,大伙儿经历了同生死共患难,迅速地熟络了起来,大家操着各自的家乡话,你一言,我一语,好不热闹。
“哇塞,今天终于不用吃干巴巴的馕饼了。”
“俺们以前啊,吃的军粮,都是用棉布反复在盐水里煮,然后用布包裹饭团子做出来的。”
“大兄弟,你说的那种饭团子有盐,可以管好长时间,都不发霉,是好东西。”
“你们听说了没,这次缴获的大米、小麦、高梁、苕薯干、玉米好多好多呢,俺刚刚来吃饭之前,听俺队正说,现在已经屯进粮仓里一千多袋了,还有好多没整理出来的呢。”
“我刚刚还看到了好几大车子豆饼,不光咱有吃的了,连马儿们都能跟着沾光了。”
“怎么能说是沾光呢,这些日子,又是冲杀又是爬山,马儿们也是跟着水米未进,这战功,咱骑兵队的马儿,功劳大着呢!”
“听说缴获的拉车的畜生,也不少咧,这会儿,咱一连好些天都可以有肉吃咯!”
“依我看呐,这次缴获的辎重粮草,一年好几个月都算不过来了,哈哈哈……”
一大伯模样的人笑道:“那个斧、钺、剑、戟、刀、叉、耙呀”,话锋一转:“那是没有。”
大伙儿起哄笑道:“切~!”
“但是,”那大叔又道:“光是长枪,就拉了二十多车了,还有别的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