嫃环优雅地掀开帘子,露出一张明艳多情的脸,牠翘着手指扣着锦帘,长长的护甲在牠的指尖闪闪发亮。
殿堂内,皇帝、皇后和镜贵君都在,地上还有个阮贵人。
嫃环款款入内,跪下道:“臣胥给皇上、皇后请安,皇上、皇后万福金安。”
殿堂里,妶姈坐在上座,皇后和镜贵君坐在一旁,表情都不太好。
阮贵人跪在中间,正低着头不断地抽泣。
嫃环抿了抿丝绒质感的红唇,看了眼哭得梨花带雨的阮贵人,笑着问道:“这是怎么了?”
皇后开始了牠的泼夫撒泼:“你还有脸问!你弟弟挑来的人,做出这种不知廉耻的事!”
镜贵君幽幽道:“是谁不知廉耻?这信,到底也不是阮贵人写的……”
“什么信?”嫃环问。
镜贵君道:“昨晚我让如意去御膳房拿宵夜,正好碰见三皇子身边的长乐。”
“三皇子一向稳重,不是那样的人。”皇后沉声道。
稳重吗?妶姈疑惑。
她自己生的孩子她比谁都清楚,嫦娇那孩子是个实心眼的,这么多年,她就没见那孩子稳重过。
但是除了她,也没人敢公然指责三皇子不稳重啊,于是镜贵君矛头指向皇后,幽幽地说:“恕臣胥直言,爹爹教子不慎啊~”
皇后瞪向地上的阮贵人:“三皇子年轻不懂人事,一定是贱俾勾引!”
阮贵人哭喊着:“皇上,臣胥没有,臣胥没有!”
皇后继续不遗余力地往牠身上泼脏水,真是男人对男人的恶意最大了,果然男人才最厌男:“人是瑢亲王府上挑的,粗使的贱俾能有什么好的?臣胥以为,这件事,三皇子一定是无辜受牵连哪!”
当然了,好好的娘们,一定是让爷们带坏了。
镜贵君坚持要扳倒皇后党:“可是现在人赃俱在,这信是三皇子的亲笔啊!”
“那也一定是贱俾勾引在先!”皇后坚定地说。
女人怎么会有错?当然都是男人勾引的,谁让牠们喉结那么大屁股那么翘,声音小小的弱弱的,眼睛水汪汪的可怜巴巴的,还老爱糯俏地撅一撅嘴,摆出这种作态不就是为了勾引女人吗?
镜贵君还要分辩:“可是……”
妶姈让牠们烦得头疼:“闭嘴。”
两个争执不休的男人瞬间安静了。
阮贵人哭泣着喊:“皇上,臣胥真的没有勾引三皇子啊!”
妶姈俯视着牠:“你行事不检,勾引皇子,朕赐你一个了断。”
她看向第一秘书长苏婄晟:“苏婄晟。”
“属下在。”
“带下去,赐鸩酒。”她冷酷地说。
阮贵人越发凄惨地哭叫起来:“皇上,我冤枉啊!!!”
奈何侍卫已经尽职地进来,将浑身发软的牠拖走了。
“嫦娇已经写了八千字检讨书,还在祠堂里打扫了一下午卫生。”妶姈说,“这件事就到此为止,朕不想再听到一句闲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