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问完了?”英格威尔淡淡道。
“嗯,”奥尔文斯木木地点点头,“问完了。”
“说到底,你问的是两个问题,我就分别回答你。”
“奥雷格的事情,我与他立场相同,而道路相左,他和尼奥将军一样,认为只有必要的妥协才能保住残存的风暴遗族,我却认为唯有足够的力量才能震慑黄金王朝不敢肆意妄为。”
“这无关个人好恶,也说不清谁对谁错,连我们自己都分不清,究竟是我扛不起他肩负的耻辱,还是他做不到像我这般自由。虽然我们走在不同的道路上,但至少把那些不愿归降的风暴遗民共同保全到了今天,这其中有他们的功劳,也许也有我的几分苦劳吧?”
“所以在第一件事上,我无法替他回答你。”
英格威尔疲惫地叹了口气,“那个男人不会食言,既然说过会重返法姆.亚兹拉,我相信他就一定会做到——至于是什么时候,以什么方式,就不是我能决定的了。”
“第二件,关于我的事情.”
他向后靠坐在椅背上,露出一抹微笑道:“不得不承认,自黄金历46年起,我确实存有观望之心,一直在从各种渠道观察着殿下的一举一动。”
“第一年在迪可达斯、在罗德尔湖畔、在瑟兰特角斗场,我看到了他的隐忍与强势,第二年透过遍布王都罗德尔的军工产业和远东列岛的大开发,我看到了他的谋略与手腕.从那时起我就确信,殿下确实有着为王的器量。”
“因此,尽管这一年来他做出了更多惊天动地的大事,却都已经不是我真正关心的东西了。”
克莱维尔闻言一怔,这场对话进行到现在已经远远超出了他最初的预料,这位前风暴王双翼似乎根本不需要他的劝说。
殿下三年来付出的一切努力终究没有白费,正如他们当年的愿景一般,时至今日,除了最早追随在殿下左右的人们,即使是那些漂泊无依的失乡之人,也相信那位曾经的幼龙终将成长为法姆.亚兹拉的新王。
又或许在许多人心中,路西亚桑克斯已然配得上加冕的重量。
“那么.阁下关心的东西,又是什么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