矮子的瞳孔骤然失去了焦距，他死死地盯着老人，嘴唇颤抖着，艰难地吐出最后几个字：“你是……筑基……”

砰！

矮子的尸体重重倒在地上，鲜血从眉心的伤口汩汩流出，染红了冰冷的地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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麻子跪坐在地上，呆呆地看着这一切，她目瞪口呆。她的目光落在那个痴呆模样的老人身上，心中翻涌着复杂的情绪。

“筑基是什么？”麻子看着矮子的口型，心中揣测，她不明白这个词的意义，但她隐约感觉到，眼前的老人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流浪者。

寒风“嗖”地一声刮过，将她从震惊中惊醒。麻子打了个冷颤，赶紧穿好地上的衣服，重新将身体包裹起来。

她低头看着满地的血迹，神情渐渐恢复了平静。她不是第一次见到死人，也不是第一次活着从死亡边缘爬回来。

她能在城西活下来，也踩着许多人的尸体。麻子弯下腰，将矮子抢夺的钱财一一捡起，利落地塞进怀中。

做完这一切，她低头看了一眼矮子的尸体，眼神有一丝厌恶。

一脚将矮子的尸体踢进旁边的恶臭的下水沟，她还朝着尸体狠狠地吐了一口痰。

麻子随即走到老人身边，拉住他的手。

老人弹出刀刃后，重新痴呆地看着前方，任由她拉着自己一步步离开小巷。

风声渐渐远去，小巷中的鲜血和碎裂的武器残片，昭示着刚才的杀戮曾经发生过。

麻子回到刀华帮派后，将老人在破屋内安顿好，随即径直走向小头目绿头巾的房间。

绿头巾正在低头计算账目，听到脚步声抬头看去，只见麻子走了过来。

绿头巾挑眉问道：“怎么了？”麻子用手语飞快地比划着，将整个事情向他说明。

绿头巾眉头一皱，眼神锐利起来。

“这是真的？”他声音变得极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