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心语连连后退。
顾北笙步步紧逼,压根不给她喘息的机会:“这里离第四医院很近,救护车也能很快赶到,只是鹤兰草根的毒性能毁了一个人的容颜。”
顾心语颤抖着说:“我不要!”
她又将鹤兰草端到江言隽的面前:“江先生也可以代替她试哦。”
江言隽看着她轻描淡写的模样,再看顾心语胆怯又慌张的样子,已经找到了答案。
这一株鹤兰草,的确不是顾心语种植的。
他呼吸一沉,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是真正的丢脸。
他怎么也没想到顾心语会做出这样的事来,他居然还那么相信他。
看着众人的指指点点,只觉得像是被每个人都狠狠打了一巴掌,脸颊滚烫发热,无地自容。
而顾北笙笑靥如花,像是最闪耀的一颗星,对比自己,狼狈不堪,呼吸沉了又沉,像是在隐忍着暴走的情绪。
顾北笙见他握紧双拳,手背青筋突起,懒懒的勾起了唇:“江先生,想打人是吗?没事,局子离这里也挺近,警察来了还能给你马上续一个豪华套间。”
“顾北笙,你不要欺人太甚!”
“呵!”顾北笙笑了,反讽:“江先生是在说你们自己吗?”
江言隽脸色一白,竟然说不出一句话来反驳。
顾北笙不屑的收回了视线,又看向了宋烨,挑眉道:“宋先生,顾心语和江言隽都不愿意试,不如你来做个见证?没事,中毒了医药费我出,我相信,以你的人格,定然公正无私,绝不偏袒任何一方。”
宋烨咽了咽喉咙,传出去谁相信,他竟然被一个黄毛丫头怼得哑口无言,名誉尽失。
他更不可能为了顾心语的清白去尝试,毕竟带点儿脑子的人都能看出来,是顾心语抢了顾北笙的鹤兰草来古院长这里卖乖。
傅西洲看着她一点亏都不能吃的狡黠模样,像是羽毛在心尖扫过,留下一点温软,他紧抿着的唇难得扬起一丝微弱的弧度。
第一次觉得,“睚眦必报”这是个好成语。
宋烨被逼得心里慌乱,额头出了汗,为求自保,他只好松口了:“顾北笙小姐,这件事我非常抱歉,我也不知道鹤兰草的成长环境以及养育这么复杂,当心语给我看这张连着日期的照片时,就全信了她。”
“宋叔叔……”顾心语难以置信的看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