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北笙扬起眉梢,笑,颇为严谨的考虑着:“嗯……我觉得这不失为好提议。”
苏风晚的笑意瞬间僵住,还在打量她脸色的朝明,后背也僵住,只觉得寒意分外刺骨。
因为,顾北笙说到做到,从来不是在唬人。
连她的妈妈跟哥哥们,也看不出来她是在说真话,还是吓苏风晚。
只有傅西洲薄唇溢出笑意,俨然一副看好戏的模样:“这仅仅只是生理上的痛苦,而且也挺麻烦,陆家没必要再非心血囚禁你。”
如此,众人才松了一口气,确认顾北笙不是来真的。
却不想,顾北笙的话再次接起:“西洲说得没错,这种手段太低级了,我不会限制你做任何事,我要让你背负着永生永世的债务,在满世界逃窜躲避追杀苟活。”
巨大的债务对应着是缅越的追杀,那批杀手是出了名的疯子,视钱如命,从他们手里扣出去的钱,不可能收不回去。
但是大家还是不懂,既然不限制苏风晚,又如何让她抱着求生的念头呢。
仿佛是接受到家人们困惑的视线,顾北笙转头看向门口的何文成,眸光点了点陈志明。
何文成会意,拖着昏迷不醒的陈志明上前来。
“放到她面前。”顾北笙命令道。
何文成动作粗鲁,推开陈志明如同布袋般,苏风晚下意识的去护住他的头,生怕再受到创伤。
随之,她忽然意识到顾北笙的意图,反而松开了,抱着儿子的手:“你想用志明来要挟我?他现在废人一个,你们想怎么处置他,我根本无所谓。”
儿子当了半辈子的废人,她现在也想明白了,不如母子一起死,一了百了。
顾北笙蹲下身子来,手中一根银针,闪闪发光,迟迟未落。
如同她唇角勾起笑意来,令人后背发寒:“我看得出来,你的母性还很强,我再告诉你一件事,陈志明之所以是精神病,不仅仅是因为他,看到父亲自杀受了刺激,才会发疯的。”
闻言,苏风晚眉头紧皱,困惑的目光闪动。
顾北笙却避开她的眸光,而是看向朝明:“师叔,事到如今,你还不打算告诉她实情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