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西洲朝着框子里伸出手,却不是想拿动里面的东西,而是把白惠给他的那封信,一并放入框中,转眸看向秦淮川:“麻烦你帮我处理掉吧。”
秦淮川瞳孔微颤,困惑的拢起眉头:“你不看看吗?”
傅西洲松开纸,抬手将顾北笙紧紧抱在怀里,仿佛餍足后,充实满足而眷恋的眼神,尽数落在她的眸底:“童年、过往的真相,白惠有没有爱过我这些问题,都不重要。”
如果总是在意着已经发生过的痛苦,就会步向无尽的深渊,白惠就是最现实的例子。
心盲无明,在执着已失去的事件中,就会同时失去眼前所拥有的美好。
他在这封信里,看到的,所学到的道理,现学现用。
“我知道,重要的是什么。”
说着,他轻吻着顾北笙的面颊,眼中的深情浓如绸水般,化不开:“我们在这好好住几天,等你休息好,就回家。”
顾北笙低头,看了看白惠给她的那封信,虽然还没有开封,可她竟已猜到里面的内容。
她与白惠的交集不多,而她其实也能理解白惠,所以白惠也没有必要跟她道歉,那剩下的,大抵就是白惠将西洲托付给她之类的。
可她也不需要其他人的托付,西洲本身就是她的唯一,没有人来拜托她,她也会这样做。
所以,她也将手里的信,随意的放到框中,然后空手回抱着傅西洲。
秦淮川看了看除了自己翻过,就没有动过的框子,又看了看他们相拥,全世界再无旁人的两人。
从进门憋到现在的话,还是没有说出口。
你们要不要去送送白女士?
看来是不用了,白惠本人放开了,傅西洲也完全释怀。
最好的结果,是谁也别干涉谁,过好自己的人生。
“行吧。”秦淮川松开胸口中的那口气,有些无奈又有些欣慰的道:“不管怎么样,至少你们还看了一封信,算我没白来,我去把最后一封送到吧。”
说着,他抱起篮筐,将手中最后一封信翻过来,写着的是虞初亲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