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布眉头紧蹙,陈登的话让他内心掀起巨浪,但在逻辑上又找不到破绽。
“温侯不妨问问韩胤?他现在情绪应已稳定,袁术的人总有说服力吧?”
旁听的陈珪突然插话,用手指了指牢房。
“嗯?”
吕布略略一怔,然后带着疑惑跟了上去。
陈登拍了拍栅栏,沉声说道:“韩先生,把你做过的事,如实说给将军听,等会赏你一斤羊肉。”
“一斤?羊肉?”韩胤听得双眼都在放光。
身后的吕布面色阴沉,心说陈登你好大的胆,居然当着我的面威逼利诱。
吕布皱着眉提醒:“韩胤,要如实说,我给你做主,你不用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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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...我...”韩胤看了看陈登,又小心瞟了吕布一眼,最后好像认命一般,他低头小声说道:“当初主公派我到下邳说亲...”
韩胤从聘礼中发现财富,特地挑选同伙龙骧,以及把送聘截胡等前后经过,如竹筒倒豆子般吐了出来。
吕布听得双目圆睁,他没想到韩胤和小将龙骧,竟然一个比一个胆大,简直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。
“你究竟是在编故事呢?还是有人教你这么说?”
吕布说话时看了看陈登,他琢磨一番仍不相信。
“不不不,真的是句句属实,但凡说错半个字,管教我全家...吃饭撑死...”
韩胤被囚这段时间,尝到了饥饿的滋味,所以发毒誓都很讲就。
吕布思考之际,陈登再次提醒:“韩先生此言应该不假,他的随从当时也一并被‘救回’,此时就在下邳东南的别院中,两边的证词完全吻合,等会可带将军去核实。”
吕布吞了吞口水,现在有了证人他不再淡定,他俯身向前追问:“泗水那把火是龙骧放的?我现在很好奇一件事,他是如何把十万斛粮食弄走的?究竟多少人在帮他销赃?”
“当时我们在寿春分别,龙骧便率部去庐江督粮装船,至于具体怎么弄的真不清楚,但我不太相信他会这么大胆,毕竟才十六岁啊...”韩胤痛苦的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