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?”龙骧接下帛书展开,上面写有数十字:权与云起,神交已久,恨不能见;近来得暇,邀君游巢,解思慕情,叙结友谊;三日之后,巢湖之心,不见不散。
“孙权邀我见面?”
龙骧把帛书握在手中,沉声自语:“庐江之战结束了?为何曹性的骑兵营没送回情报?”
刘晔捋着须髯对龙骧分析:“徐琨早年跟随孙坚,也算一员沙场宿将,李术能够抵挡近五十天,对他也算是尽力了,至于骑兵营没传回情报,也许是斥候不敢太靠近...”
话刚落音,鲁肃跟着补充:“此信是从水路送来,也许那边战争刚刚结束,只是孙权此举怪异,让人捉摸不透...”
“三天后游巢湖...”龙骧眉头紧蹙,连续追问:“孙权想干什么?胁迫合肥归顺江东?信使可还在?”
鲁肃轻轻点头:“此刻还在偏厅等消息...”
龙骧想了想,郑重说道:“既是孙权邀约,拒绝会被看轻,替我应下便是。”
“将军三思,不可逞匹夫之勇。”
刘晔伸手阻挡,解释道:“隆冬时节,湖上多雾,若孙权使诈诱你去巢湖相见,将江东舰船隐匿在雾中,将军便成了笼中雀、网中鱼,严象就是前车之鉴...这孙权来软的,似乎比孙策厉害...”
龙骧苦涩摇头:“非我不知此行凶险,但如果不去易落人口实,合肥城外数万百姓,新城也正在建设之中,此时绝不能与江东交恶...”
刘晔颔首附和:“将军所虑也有道理,若此时孙权携胜利之威来攻,城外百姓必然保不住,使雷将军的苦心付诸东流,但将军身系合肥十数万百姓安危,孙权有没有歹心不好说,不能赌他品性...”
“这厮来的不是时候,我们在巢湖的停船区没建完,否则就能用沿线高塔岗哨预警,也就能洞悉对方阴谋...”
龙骧捏着鼻梁山根,一时陷入两难抉择,心说这算不算单刀赴会?
若让我一人面对数万江东兵,的确没有二爷那样的霸气。
鲁肃原本绷着的脸,突然变得松弛,他拈着胡须献计曰:“子扬说得很对,隆冬时节,湖中寒冷,你们未必要在湖心岛屿相见,我们可回复使者,约定三日后在巢湖北岸相会,时间也最好选择午后,那时天气暖和云开雾散,湖中有没有伏兵战船,自然一览无余。”
刘晔再次补充:“再令虎卫营埋伏在北岸,预防湖中有江东舰船异动,到时将军可由陆路撤回合肥。”
鲁肃、刘晔一唱一和,很快就拿出应急预案,龙骧此时尤为感慨,心说刘备前半生就是没谋主,否则不可能颠沛流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