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翊无语冷哼:“我观合肥人口众多,将军似乎没必要向朝廷伸手”
“人多才缺粮,况且合肥兵力少,还全都是乌合之众,怎敢去捋江东虎须?龙某但凡有一点办法,也绝对不会求助朝廷.”
龙骧把表情拿捏得恰到好处,秦翊一时间差点被他唬住,待稳住心神,又皱起眉反问:“龙将军谦虚了,昔日灭郑宝、败孙策,谁敢说你的部曲是乌合之众?”
“前次侥幸获胜,皆依赖城池防守,听说孙河有五千精锐,合肥之众必不能敌,秦将军也是带兵之将,当知攻城与守城差别甚大,还望将军明察.”龙骧早准备好说辞。
秦翊辩不过龙骧,便转移话题:“龙将军与孙仲谋关系匪浅,说不定能平稳接管庐江,不会兵戎相见呢?”
龙骧佯装诧异,极力否认:“不能吧?我怎么可能与孙权有交情?定是有人散布谣言”
“哦?”秦翊冷冷一笑,心说你小子嘴皮子利索,可算让我抓到把柄了,随即沉声追问:“将军岭南麓,那个开挖的渠道作何解释?孙权对合肥又是送粮又是送器具,敢说不是为江东挖掘渠道?”
“真不是”龙骧直摇头。
秦翊见龙骧嘴硬,冷声怼道:“既然不是受江东所托,龙将军何故派人去开掘渠道?将军岭相距合肥数十里,那些在山下挖渠的民夫,总不是在玩耍作乐吧?”
龙骧正色回答:“开挖渠河是合肥自己的事,听闻往年淮南遇上大雨,江河泛涨容易冲毁农田,我担心施水两岸农田被毁,故意开凿渠河连接淝水,给施水上游进行简单分流.”
嗯?这都被他圆过去了?
秦翊咽了咽口水,他在淮南待了几年,对当地的天气也有了解,是记得各地经常有水灾,但同时腹诽龙骧开凿分流,心说你让施水泄洪去淝水,有考虑过成德周边的农田?
转念一想,寿春、成德一带,已没剩下多少百姓,即便有水灾也损失不大。
秦翊不愿被拿捏,仍然纠结龙骧与孙权的关系,紧接着又质问:“既然开挖渠河是合肥所为,不知你怎么解释江东的资助?听说江东又是运粮又是运农具,还说你们之间没交情?”
“秦将军有所不知,合肥去年饲养出一种香猪,肉质鲜美无腥臊味,末将年底娶妻曾杀了几头,恰逢江东遣使来送贺仪,使者尝过之后赞不绝口,孙权得知便让合肥规模养殖,每年给江东提供千头香猪,他送来的粮食和相关器具,其实都是为养猪所用.”
龙骧瞎话信手拈来,他不信秦翊会找孙权对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