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对顾祁第二人格阴鹜疏离的神情,虞棠知道他起疑心了。
“你一天都没来上课,我有点担心,路过这里正好撞见你了。”
她随即笑着,小心翼翼从口袋中掏出一颗喜洋洋棒棒糖:“这里的海很美,要不要一起吃个糖?”
“我不值得你救。”
他生来,便是罪人。
顾祁言语平静,白发被海风抚过,精致漂亮的面容,没有任何歇斯底里的表情,很平静。
可就是这样的状态,却让虞棠觉得他快要碎掉了。
她想抱抱他,可怕他随时都会消失。
“你走吧。”
离开这个可悲无可救药的他。
下一瞬,虞棠起身走到少年身边,将棒棒糖塞入顾祁口中。
工业糖精的味道,在口中发苦的甜腻,他半个面颊被糖塞得鼓鼓囊囊的。
虞棠面无表情推着轮椅,叫了一辆车,执拗得带顾祁去了医院。
来到医院,顾祁整个人都是抗拒的,阴沉的面容隐藏了几分无法忍受的暴发。
“虞棠,你要做什么?”
少女无视他快要压抑不住的暴戾,微微弯下身子,与轮椅上的少年平视。
“顾祁,你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,你知道自己跳海的时候,我看到有多么害怕吗?甚至害怕就此失去你,再也见不到。”
少年默不作声,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,甚至心中抗拒相信,自己对于他人很重要。
“只是一个全身检查而已,别那么抗拒。”
虞棠表情落寞,少年心脏处隐隐作痛,他不愿见到女孩这样的神情。
最终医生来时,顾祁还是同意了检查。
她特意找王叔,安排了市医院最好的主任,给顾祁从身体到心理完全检查了一遍。
检查结果出来时,虞棠怀揣着紧张的心情,走进主任办公室。
“他的家人没来吗?”
虞棠一时失语,才发现他根本不了解顾祁的家庭,以及他的过去。
“我是他的朋友,可以先了解一下情况吗?”
医生唉声叹气,将检查单递给虞棠:“身体除了残疾和白化病,都没什么问题,但是心理疾病非常严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