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离危几步走到她面前,语气嘲讽,但满含试探意味。
“听闻王妃自幼长在乡下,谁教的你骑马?”
宋瑶竹拍了拍手上的点心屑,“没骑过马,还没骑过猪吗?都是畜生,骑起来也没什么区别呀!”
谢离危:“......”
他要毒哑这个女人!
一旁的秦嬷嬷立马拉过宋瑶竹,“王妃,奴婢带您逛逛王府!”
说完立马拉着宋瑶竹从谢离危的面前离开,宋瑶竹看向秦嬷嬷,她印象里,以前弟弟的身边并没有这个嬷嬷。
“嬷嬷,王爷今年多大?”
秦嬷嬷顿了一下,道:“王爷四年前及冠,至今才娶亲只是没找到心仪的,可不是有隐疾。”
宋瑶竹一愣,总觉得秦嬷嬷的话有点像此地无银三百两。
谢离危二十四了,她死的时候对方才十五。她竟然死了快十年了。
“这十年,他是怎么过的啊......”宋瑶竹轻叹一声,只是自喃,却被秦嬷嬷听了去。
“唉,自从先皇后去了,王爷也遭遇刺客,险些没能救回来。后来捡回一条命,可又毁了容。皇上为了安抚他,给他封了王,可谢家满族却离开了京城。这些年王爷一个人过得挺孤单,现在王妃嫁进来了,这人和人一起过,虽然会有摩擦,总好过一个人形单影只呀!”
宋瑶竹心里思绪万千,她又不可能和谢离危做真夫妻。若是不做真夫妻,这么搭伙过日子也行,毕竟他是自己的弟弟,吃自己弟弟的喝自己弟弟的,天经地义!
只是,她的复仇路漫漫,她不想扯上他和谢氏族人。
“哦,对了!”秦嬷嬷猛然一拍脑袋,“奴婢都要忘了,您三朝回门的归宁礼单还没给您过目呢!”
说完,她又劝宋瑶竹道:“王爷耳根子软,您别和他置气,好好哄哄他,到时候说不定能陪您回门。您说说,您一个新妇,回门没有相公陪着,娘家人该怎么想。”
宋瑶竹深觉秦嬷嬷说的对,要是回门的时候没有谢离危陪着,她还怎么狐假虎威?
她谢婉清以前从不做仗势欺人的事情,可她宋瑶竹没势啊!仗别人的势怎么能叫仗势欺人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