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由唱起前世李林一直在他面前唱的这首歌,听得多了,耳朵都生茧了。
一拿起铁锹平地,忍不住就哼唱起来。
昨晚天黑,很多地方都没搞平整,今天他家具齐全,又是砍,又是铲,又是割的,就像一个平地的机器一样,一点点推着山坡向上。
身后逐渐被他整出一个大概能通过两辆架子车的道路,他干一会,歇息一会,不时转头看看来路,心里满满都是收获感。
他就是喜欢这种一点点让日子变得更好的感觉。
天上不知道何时生出一些云,云层逐渐加厚,变黑,从山梁上面有风开始刮起,回荡在山谷里,呼呼作响。
李牧羊抬头看看天,暗道这是要下雨了吗?
有可能。
五六月的天就像孩子的脸,刚才还笑着呢,转眼哇哇就哭起来。
但看看眼前的活,李牧羊暂时还不想休息。
可老天爷不惯他这种病。
还没干几分钟,一滴雨滴就落在脸上,雨滴越来越快,越来越密,也就十几秒时间,成了倾盆而泄的态势。
李牧羊傻眼了。
他无奈地看看四周,这就是坡道,也没个什么遮掩,眼睁睁看着雨滴将他浇个透彻。
关键这个时候还不能乱动。
万一周围的地被雨泡软了,一脚踩空,就可能滑下山坡。
山坡陡峭程度平日里不会让人有太大伤害,可这会下面会裹挟着软泥,容易形成滩涂,更有可能引发小规模的泥石流。
人要是被卷在这里面,那就彻底没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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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恍惚间,突然听见一阵“呲呲呲”的声音,炸一转身,就看到一个影子从身后扑过来,在大雨的影响下,他一时间也没看到是啥,下意识用铁锹对着那家伙就是一下。
“啪!”
一铁锹就将那东西拍软在地上。
定睛一瞧,原来是一只灰色的野兔,看样子还挺肥的。
这家伙估计也是被大雨搞的有些迷糊,慌不择路,竟然冲到李牧羊面前,让他来了个现代版的守株待兔。
小家伙被来了这么下,眼看是出气多进气少。
李牧羊提起来看了眼,咧嘴一笑。
果然是老头子丢了马,不知是福还是祸。
这么肥个兔子,拿回去能好好吃一顿了。
这么看起来,即使被雨淋湿了衣服,也值了。
完全没有亏本。
他看看天,发现虽然雨很大,可云层却越来越薄,慢慢地黑云竟然直接退走,变成淡淡的白云。
乌云都没了,雨自然持续不了多久。
他也不急,将兔子丢在旁边,索性坐在铁锹头上,静静地看着雨里的桃山。
外表看起来有点狼狈,内心却没丝毫慌张,甚至还有点享受和惬意。
果然,不到十分钟后,雨停了。
在雨停之前,西边的夕阳重新露出红脸,映红了半天天空。
一道彩虹从树梢上升起,又没入到树梢里,像是桃林深处假设的一道彩虹桥。
李牧羊脱下身上的背心,拧干水。
又四处看看,确信没人后,快速将短裤也拧干。
活动活动四肢和筋骨,并没立刻下山,而是继续干活。
下过雨后,平路会变得事半功倍。
土疙瘩只需要轻轻一敲就会碎,平坑挖土也变得简单很多,不像先前要费很大功夫。
这一干,又是几个小时。
不知不觉,身上的衣服都干了。
他也将地平到昨天晚上砍草的位置。
进度很是不错。
照这个样子每天晚上都来干的话,不需要一周的时间,他就能将山道修理的勉强能用。
至于要真正能走进来拖拉机或者小货车,那就个大工程了,他现在还没这个实力。
等后面赚到钱再说。
李牧羊扛着铁锹,斧头和?头,野兔就被他用绳子拴起来,挂在铁锹把上,随着他走路,晃悠晃悠,悠悠哉哉。
李牧羊回到家前,远远就看到自家门口坐着两个人在聊天。
一个是妹妹李香琴,另外一个豁然就是薛家嫂子。
顿时心里一喜,这是送消息来了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