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牧羊意味深长地笑笑,没有继续展开,也没点破那些获得低保的人家庭是否真的不如以前的自己。
“我们不说这个,说回虫草的事。我们问的是你为什么将虫草截走了,与你娘的身体有什么关系?”
“当然有关系,我买的虫草,就是准备留着给我娘吃啊,这虫草不是一种名贵药草嘛,那我就想想,给我娘准备一些,慢慢吃,要是万一能治好,她老人家不就可以起来了了吗?”
这是李牧羊第三次用娘当挡箭牌。
心里默默给母亲说声抱歉。
搞这些事情都是为了赚钱,赚钱也是为了给母亲看病,相当于是曲线救国。
说起来,也没问题吧。
“你说你买虫草,是为了给你娘看病?”
“对啊,没错,要不我花这么大价钱买这东西干嘛,难道我自己吃啊,我可吃不起。”
李牧羊反而夸张地反问。
“这……”
李建设愣了愣,突然不知道该如何问。
还是旁边的李发展突然反问道:“牧羊兄弟,你如果真是为了给婶子看病用,那也不需要这么多吧,我可是知道你每天要买一百多根呢。
小主,
不说你买这么多,婶子他能吃了得了嘛,再说了,即使她能吃的完,你哪里来的那么多钱买?一根两毛五,一百根就是二十五,你这几天已经买了四五百根了吧?”
李牧羊看眼李发展,苦笑道:“发展哥,你看看你说的,这就是完全不把我一个大小伙子当人看吧。想想我都三十一岁的人了,老婆老婆没一个,孩子孩子没半个,那你说我的钱去了哪里?
可不都给我娘攒下来了嘛。
这一年到头,除去给我娘看病,咋的也能攒个百八十块吧,另外还有我们兄弟们给的抚养费,咋就买不起了呢。
小看人不是?
我不妨给您说,这是我听说虫草挖不了几天了,即使挖一个月,我都还撑得住。
娶不娶媳妇不要紧,我娘的病反正不能落下,你们要是让我收,那我就收,要是不愿意,那我就挨个问愿意的人。
将心比心,我们都是有娘的人,要是三位老哥的娘,我婶子身体不好需要这样去做,你们你难道不愿意啊?你们还不是会想办法?”
“这……”
李发展也没话说了。
三人中,对李牧羊意见最大的还是李团结。
因为李牧羊做了他本来想做的事情。
前些日子,他听大哥李建设提到虫草,立刻欣喜若狂。
他是个开药店的,自然知道虫草珍贵性。
也知道以这种虫草的价格,远远不止2毛一根的价格,稍微转转手,放到他的药店里,至少能翻5倍的价格。
搞不好,说不定能翻十倍呢。
总有些冤大头特别喜欢养生,只要告诉他们这里有正宗,品相不错的虫草,他们肯定愿意出高价格,必能小赚一笔。
但这虫草的挖掘地是别人找到的,他也不好直接就将虫草全部抽走,所以就和李牧羊想到一个办法,从挖掘出的虫草里截取一部分,剩下的再给那个宋老板就行。
可谁知道呢,他这个想法,竟然被李牧羊这么个乡巴佬给提前截取了。
自己本来就准备薅羊毛呢,可拿到羊一看,原来已经是被薅过一次,已经稀稀疏疏,若是再薅一次,可不得将羊给薅秃了。
顿时这个气啊,不打一处来。
不管大哥和三弟如何矜持,不愿意将面子撕破,他可是没有什么忌讳的。
他一直在市里,管不了家里这么多。
“李牧羊,你这话说的就过分了,你娘有病,确实需要看,或者你愿意给你娘买什么治病,这都没什么。但你不能我们这里截胡吧?”
“团结哥,你的意思是?”
“揣着聪明装糊涂是吧?”李团结不耐烦,“这虫草也不是你发现的,我们为了找到虫草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,好心带着你,让你们也能跟着赚点零花钱。
可你反过来,直接截我们的胡,这样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吧。我听你的意思,你好像没有丝毫觉得惭愧,反而认为是理所当然,好似你就该那样做一样?”
“原来团结哥是这个意思啊?”
李牧羊转眼看和李建设,笑道:“建设哥,你也是这个意思是吧?”
“没错,是有这个意思,”李建设见弟弟将话题撕开了,也不再矜持,顺着话茬说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