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澈挠挠头，说：“因为之前看你都是喜欢红色的，以为你会更偏爱这种，就买的这个，但是今天看你也挺喜欢白色的。”

应知还听着两个人介绍这个花的由来，一时不知道作何反应，几次想说话却无法阻止语言。

她从没想过会有一个品种的玫瑰以自己来命名，就好像在告诉自己“你就是玫瑰”一样。年少时的豪言壮志以一种莫名的方式完成。

她不知道周澈花了多少，但大概不会低到哪里去。

她抬头看向周澈，不知道要回报他什么才能够偿还，周澈看到她皱了眉，伸手抚过去。“怎么了？不高兴吗？”

李先生见状，默默走远。

“高兴啊，当然高兴啊。”应知还本来能控制情绪，周澈一碰她，她的鼻子突然一酸，所有的压抑的情绪涌上心头，万千思绪如同洪水席卷而来。

“你别想着花了多少钱，这个就只是我感谢你陪我出门的礼物。”周澈看她鼻头越来越红，也慌了神，赶紧解释道。

他知道应知还以前生活条件不好，所以比较看重物质，自己的花会让她最直接想到钱，但是周澈不缺这个钱，不想给她造成负担。

“真没花多少，以你的工资来算分分钟就能买下。”周澈说着，手忙脚乱地。

应知还看着他，小嘴一撇，眼泪就往下掉，周澈一看更慌了，连忙伸手给她擦眼泪，一边擦一边自己心态也绷了。

不是啊，他本意不是要把人家弄哭呀，他以为今天会是两个人笑着拍合影，然后自己拿出花的时候，她“哇”地开心接过。

他不知道是不是应知还想到了以前的老奶奶，他不敢问。

在应知还靠过来用头抵着自己掉眼泪的时候，他僵直了身体，小心翼翼地问：“我是不是，又搞砸了呀？”

应知还摇摇头，呜咽地说：“没有，没有，你太好了，周澈。你这真的太好了。”

应知还现在大脑闪过的东西过于繁杂，她都不愿细想，但是又怕自己站着哭被人看见笑话，于是她拉着周澈蹲下，继续抵着他的胸口哭。

大概因为周围都被玫瑰花挡住了，她的情绪更加外放。

周澈沉默了，稍微放松了一下身体，伸手轻轻拍应知还的后背，怕她哭着岔气。

“周澈，怎么办，我好像欠你很多东西了。”

“又不用你还。”周澈轻声说，手上的动作不停。

“呜呜呜，周澈，怎么办，怎么办……”应知还像一个卡了带的机器，只会重复说着这个词，她的动作甚至没跟上大脑，伸出手就环住周澈。

周澈叹口气，尝试哄她，他也没见过应知还哭成这样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