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呵。”宁相轻笑一声,竟是退了一步,“既有宣王作保,想来此事却是我们误会了。或许那夜并非钰棠公主亲自去炸的矿场,萧将军想来也不知道自己的夫人是敌国细作。不过,这钰棠公主的身份却是确凿的,玥国野心昭昭,还望陛下早做决断。”
宁相一句话将今日这事给盖了棺,想要救钰棠是不可能了,保住萧稷已是万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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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朝堂上出来,易景珩沉默着往前走,一改往日的温和,周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。
萧稷几次想与他说些什么,都被他冷漠的背影甩在身后。
直到出了宫门,前方的人才冷冷撇下一句,“去我府上。”
云曦见二人回来的时候,都是一脑门子的官司,一看便知气氛不对。她识趣的没有打搅二人,只奉了茶点之后,便悄悄退了出去。
其实这茶点也是多余,萧稷瞧着易景珩的脸色,知他没有与自己吃茶的闲趣。
“你可还拿我当兄弟?”易景珩背对着他,声音有些过于平静。
萧稷认真道:“你永远都是我的好兄弟,可以交命的那种。”
“既如此,你可有事瞒着我?”他总算转过身来,眸光对上萧稷。
萧稷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,“钰棠的身份……我确实……早已知晓。”
空气有一瞬间的凝滞,易景珩平静的眸子里像是爆发出了很多情绪,有惊怒,有难以置信,有愤慨,还有……悲痛。
“你知晓,却还帮她隐瞒?!你果真替她做了掩护?!”易景珩突然上前,狠狠揪住了萧稷的衣领,“你可知你究竟在做什么?!你这是叛国?!”
“阿珩,你先冷静点,听我……”
萧稷话音未落,只听“哗”的一声,一只强有力的拳头破空而来,准确地砸在萧稷的右脸上。
他吃痛一个踉跄,退到桌椅边,伸手扶了扶,稳住了自己的身躯。
可还没来得及喘息片刻,下一拳紧接着就过来了。
二人扭打在一起,在这不算宽敞的茶居里,摔东西的声音不断传了出来,惊了外头候着的下人,也把云曦给惊动了过来。
她看着紧闭的房门,不敢随意往里闯,只能着急地听着里头的动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