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傅……”秦以安看着一向对他臭脸严肃的老头有这种神情,忍不住的心里也一酸。
“明日,你就不用来了。你凭这个令牌,去南边找威顺将军,他会帮助你的。但是也不可尽信,进了军营,你只能信你自己。”根叔最后递给秦以安一个令牌,招了招手,自己走到房间,关上了门。
秦以安左手抱着一个装着软猬甲的盒子,右手掌心躺着一枚小小的木质令牌。令牌简朴随意,一个小小的秦字在令牌中央。
秦以安看着自己手里的东西。又看了看紧闭的房门。
一瞬间情绪就上来了,眼眶微红。
老头子,非搞这一出。
秦以安抱着东西,在门口跪下,给根叔磕了三个头。
高声喊道:“师傅,弟子只用三载。必完成弟子所要办的事情,到时,我还回来找您。您要好好照顾自己。”
“还有,弟子此去三载,家中的妻子沈明月还请师傅多加照顾一二。”
房间里没有一点动静,根叔和他一门之隔,直直的坐在凳子上。
秦以安说完后等了等,然后站起来,转头就走。
走到驴棚面前,秦以安把怀里的东西放下,给驴师兄最后加了料草,顺了顺毛。
驴师兄好像也体会到了离别的情绪,对着秦以安的背影啊……呃……啊……呃的叫着。
秦以安头也不会,走的越来越快越来越快。
到了山脚仔细一听,驴叫只剩浅浅的声音了。
抬头看,根叔的小房子,被山林掩盖,就好像消失不见了。
秦以安最后看了一眼,就往家里的路走去。
脑子里不禁想到这还是拜根叔以来第一次,踏着阳光走在回去的路上。
平常都是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狗晚。永远只有黑夜陪伴。
秦以安很想大喊一句:你见过凌晨三点的山村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