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巧云听见动静一愣,冲季春花挤咕挤咕眼:“你瞅瞅?这不是说人人到嘛?”
“抓紧收拾收拾,让你的搓澡师傅赶快上岗吧?”
段虎带着满身风尘气走到门口,先问:“媳妇儿,你穿全活了不?”
“没穿全活我先不进去,别再叫你受风了。”
孙巧云过去开门道:“全着呢,里屋门也关着呢。你快别磨蹭了,先去灶房烧水。”
“花花儿刺挠的不行,急着要洗澡呢。”
“娃们都睡好好的,我这准备去前头包饺子呢。”
段虎纳闷:“包饺子?啥日子啊... ...咋还突然想起包饺子来了?”
孙巧云捂嘴窃笑:“不告你,一会儿叫你媳妇儿跟你说。”
语罢,边关上屋门边捅咕他道:“烧水去烧水去!”
“杵着做啥?给你们屋再加道大厚门?”
段虎听得直啧啧,忍不住埋怨:“妈,您一天不埋汰我是不是浑身都难受嗷?”
孙巧云大笑离去,悠悠道:“那倒是不至于。”
“只不过埋汰埋汰你能让我心情更好一些~~”
段虎:“... ...”
……
段虎烧水的时候,季春花压根就按捺不住,一会儿坐着,一会站着,一会儿又走来走去。
她还忍不住回忆起从前没心思收拾自己的时候,那会儿真没觉得不洗澡有啥难捱的,亦或是也没工夫寻思这事儿,天天累的只想抓住时间多睡觉。
现在却觉得老难受老难受了,忍过这些天,大概已经算是她的极限了。
段虎烧好水,先回屋里给季春花穿袄子裹脑瓜,又从炕里拿了干净的卫生带,全是新的,老大一包。
买回来以后,他先用滚水洗了,然后放太阳底下暴晒,同一个卫生带不用第二次,用完就扔。
其实自打头回段虎给她买卫生带以后,他就开始如此做、以及如此要求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