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半天以后,段虎又开始给季春花搓第二遍脑瓜的时候,她忽然道:“虎子,我觉得你说的对。”
双颊也不知是叫热气熏的,还是叫自己给琢磨的,变得越来越红,
季春花觉得好烫,忍不住揉了两下,讷讷道:“刚、刚才我就是想跟你好好的,想、想疼疼你的。”
“好像确实是你说的那个道理,咱俩从我怀孕以后... ...唔,虽然也亲热过,但跟之前指定是,不一样嘛。”
因为段虎很顾及她的身子,所以也不敢像他从前那样。
嗯... ...
使劲也不敢使太大,完了也不会咬她啥的了。
思及此处,季春花身上的乃至是心底的热意瞬间更难消减。
她突然想,
她总说不要啦不要啦,总求着他轻点,是不是都在撒谎呀。
其、其实她是特别稀罕他那样的吧?
她特别稀罕他很用力很用力的,似乎想将她嵌进身体里的拥抱,
还有失控到让嘴唇都跟火烧似的亲吻。
每当那个时候,她都会在迷迷糊糊中心想:原来她真的是又活过来了呀,她真的是嫁给他了呀。
原来她真的是他的了,他也是她的了。
“... ...”
季春花等了老半天,都没等到段虎说话。
她有点臊得慌,没法厚着脸皮说太细,试探道:“你、你有没有明白我说的是啥意思呀?”
“就、就是跟从前不太一样?”
“... ...媳妇儿。”段虎十分不合时宜的突兀发问:“你脑瓜这里,为啥有个印子?”
“好像是块胎记。”他漆黑的眼眸像是被她后脑勺上那块微红的印记粘住了似的,着魔一般死死的盯着。
季春花成功被带跑偏,自己都觉得惊愕,下意识地去摸:“... ...胎记?”
“不能吧?我也没听谁说过呀?”
“再说之前你不也替我洗过头发嘛?咋之前没瞅见呐?”
段虎额角处倏然传来几阵刺痛,蹙眉道:“之前才洗过几回?再说我不总紧张么,洗着洗着都给你洗打结儿了。”
“后来你就不乐意叫我洗,还有... ...也没想着特地给头发扒开搓后脑勺啊。”
季春花不以为意道:“那不很正常?”
“就算自己洗应该也没必要全扒拉开一点一点洗吧?又不是绣花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