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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。
玻璃幕楼在霓虹灯下将漆黑的夜晚染成五颜六色,编织成一条色彩斑斓的风景线。
车水马龙间,那辆既高调又低调的迈巴赫缓缓行驶。
车里,姜颜栀忆回祁爷爷口中有关祁淮舟的糗事,没憋住笑出声,又担心太放肆而捂住嘴,肩膀一颤一颤的,别提多俏皮。
祁淮舟正低头处理事情,一手支头一手批阅文件,旁侧突兀传来偷乐声,拾起了他的好奇心。
他弯唇,将姜颜栀小动作和小表情尽收眼底,语气纳上几分翘意:“这么开心,想到什么了?”
姜颜栀半咬唇瓣,头顶暗光在她额堂落成一暗一明,她的长睫毛在眼睑下方遮出一分浅影,开心时眉毛微扬,整个人熠彩夺目,硬生生控住祁淮舟目光。
半响,她才说起印象中最搞笑的那件事:“祁爷爷今天跟我说,你小时候把祁奶奶的……当成头巾戴上,在老宅里跑上一圈让所有人都夸你帅气。”
话留三分,只有当事人清楚,也算给他留了面子。
祁淮舟稍加思索,须臾后猛地一顿,面上神情僵硬一瞬,羞恼懊悔等情绪交织不明,最后转换成无奈叹气。
瞥见姜颜栀还在笑,他便将文件搁置一旁,一手压住她头,一手掐住她面颊,佯装恶狠狠的威胁她:“那是我四岁时候的事,姜倾绵,不准笑我,不然我有很多种方法让你哭。”
说来不怪他小时候的奇葩行为,实是那玩意与寻常的不一样,他那时哪懂,就犯混了。
姜颜栀不甘示弱,掏出他之前的话怼他:“你上次说我不许在你面前哭,你要是把我弄哭就证明合同由你作废,其他条件我也不用遵守了。”
祁淮舟深提一口气,被她气笑,松开她,拽起她的手放置唇边,在她食指尖轻轻磕了一下,声线无奈:“爷爷连这事都跟你说了,他还说什么了?”
“很多,你小时候的那些糗事应该都说得七七八八了吧。”
“……”
是不是从另一方面证明,他在姜倾绵心里的形象已然崩塌,再也拯救不回了?
“你放心,我不会说出去的。”
祁淮舟反倒不在意了,同她十指相握,意有所指道:“绵绵,爷爷既然都跟你说这些了,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