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平一顿,突然抓耳挠腮,一副烦躁的模样,长长的叹了口气,不知是懊悔还是其他。
“当时场面这么混乱,我那几个弟兄都拿着砖头扔来扔去,有没有人路过我们也不清楚,警察说我们打死了一个人时我们都还懵着嘞,要不然我能被判这么多年吗?”
“要说这事还是怪那个男人,出尔反尔。”
祁淮舟瞥他,眼底暗含薄怒,像两簇小火苗翻涌直上,咬牙问:“那姜倾绵的耳朵是怎么回事?”
林平不断吞咽着唾沫,脖子都快弯折,惊惶吞吐道:“我……我当时压住她,她咬我死不松口,然后……我就……给了她几巴掌……”
“嘭”的一声,桌案被拍响,祁淮舟猛地站起,周身积压的怒火欲将林平撕碎,双眸如地狱魔鬼般落在他脸上,脖子因极度愤怒而暴起青筋。
林平吓得直接整个人往地上蹲,抱着头缩成一团。
……
出了警局后,陈迟附在祁淮舟耳边说:“老板,我总觉得林平说的不是实话,漏洞百出。”
祁淮舟眯眸眺向远处,暗自思量。
现在满腔怒火无处发泄,每每想起这些事,阴郁都如同加了助燃剂,翻了一倍又一倍。
林平说的或许真实,但这之中受到牵连的人未免多了些,且各种因素杂糅混乱。
那个男人先后改变主意,甚至在关键时刻阻止了林平他们的动作,尽管林平向警方说他是个路人不小心被打伤,可警方仍旧会彻查,却没查到他头上,最后他还能如期汇款。
可见家里势力实非一般。
整件事中属他最神秘可疑,最终的真相也必然藏在他身上。
而那个被打死的路人……也成了姜倾绵家庭破碎的根源。
他突觉头疼,嗟叹一声后,朝陈迟吩咐:“再让人彻查一下当年的事,看看还有没有其他没发现的。”
“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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尊澜公寓。
晚十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