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防万一,老夫还是随你去瞧瞧去。”
说着要走,边上的王医官瞧着不对,忙飞扑过来,一把抱住人。
“师兄你哪去?帐中还有好些个病患等着你瞧呢,你可不能走啊,不能抛下我啊师兄!”
宁神医被抱的额角青筋直跳,扒拉半天,也没将自己从倒霉师弟怀里扒拉出来。
无法,宁神医只得叮嘱齐暮安等他一会,转头呵斥倒霉师弟,火急火燎往医帐去,只想快点解决剩余病患。
齐暮安得了叮嘱,自是没有走远,寻了个地方坐下,老实候着人。
此地乃医帐,自是热闹,一些探病的,寻人的,等着救治,或者是来复诊换药的,人来人往。
人一多,消息就多。
齐暮安等待中,就听人议论。
“诶?说来这回咱隘口虽是吃了大亏,却也因此能立下大功,我听说好多人都要升迁了是也不是?”
“兄弟你这倒是实话,不过我还听说,其实当晚之所以将军能反应及时,是一道奇异的烟花立了大功。”
“真的假的?”
“真的!这个我知道,哥几个我跟你们说,那烟花我可是亲眼瞧了的,乖乖,那叫一个好看,大气,漂亮,还带彩,嗖嗖嗖的……”
“就是就是,我也瞧了,也不知道是谁放的,我还说这几日家里娃儿们受惊,又赶着是年,想着去买点烟花哄哄娃儿,顺便冲冲阳气,结果跑遍军屯乃至整个徒河,买来的烟花都比不上那晚看到的,也是奇了怪。”
支棱着耳朵听热闹的齐暮安,听见这样的话,心下一紧,不由想起了小媳妇的异常来。
这还不算,终于等了宁神医,带着对方一路往新家去的时候,行经空荡的街道,看着那一道道白幡,还有依旧悲悲切切的哭泣。
齐暮安不由想起出事那晚,自己差点就失去了朝朝,齐暮安心跳骤停,没由来的,紧迫涌上心头,脚步渐渐慢了下来,带着沉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