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云布衣没有否认的意思:“月牙镇地处偏僻,调遣与来往需要时日,我给宫后娘娘留下七天的时间,而你已经身在月牙镇,我给你三日的时间,可算公平?”
落木道:“公平。”
“并不公平!青云布衣,谁都知道你是夜月虚空镜下第一人,父王既派你来监阵,这就意味着能参与这场游戏之人被限制在了虚空镜下。”夜月萧叶皱着眉头,摇了摇头道:“虚空镜下,只有练息境,夜月国内,宫青柳可调动的练息境人手不计其数,而在月牙镇,各境之中,练息境人员凋零,是为月牙镇最弱一境。宫青柳这么做,摆明了是要以强凌弱。”
“是又如何?以一镇之力对抗一国,必然就是这个后果。难道夜月亦取一贫瘠小镇之力对付你们月牙镇,才算公平?”青云布衣并不以为然道:“物竞天择,倚强凌弱是天道。一镇挑战一国,本就是夜郎自大,以卵击石。若是自认不敌,就不要无故狂吠,是条狗,该学会在主人面前夹起尾巴。”
“像你一样吗?”落木道:“月牙镇里可没有这种走狗。”
“桂花楼内都是夜月走狗,我自然也是。”青云布衣这次居然并没有生气:“国之走狗,不丢人。令人可耻的,是叛徒。”
“叛徒?”落木唏笑一声道:“夜月立足皇朝之中,却割据为王,可也算皇朝叛徒?”
见青云布衣默而不语,落木又道:“夜月不是,月牙镇自然也不是!”
“小儿才好逞口舌之利。”青云布衣说不过落木,冷哼一声,移开咄咄目光。
“来者几人?”夜月萧叶道:“青云布衣,这你总该知道吧?”
“夜月由宫后娘娘调遣练息境七人。”青云布衣道:“月牙镇练息境可任由几人。”
“几时为限?”落木道。
“三日后夜月入镇,当日日落为止。”青云布衣道。
“我死则牌散,若不出所料,宫青柳七人的标靶应该是我。”夜月萧叶道。
青云布衣默而不语,算是默认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