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驴儿见落木没有动静,打个哈欠道:“你再不上来,我可要先回骷髅坊补觉去了!”
落木赶紧一跃翻身到青驴儿背上,道:“去,去。”
青驴儿见他上来,便不说话,驮着他一路往柳灞而去。
走了一段,落木觉得背后有些膈应,便随手道屁股后摸了一下,带出一个老葫芦来。
青驴儿见他拿起老葫芦,急忙叫道:“小子,那是江琳那丫头调给我的忘忧酿,你别给我开口洒了!”
落木将老葫芦放顺,挂回到青驴儿背上,道:“小青爷啊,我说你这只懒虫,怎么会听江姨的话,乖乖驮我去白头城,原来是贪没了她的忘忧酿,你胆气肥啊,这壶忘忧酿,静叔惦记了好久了,想喝都没喝到。你不怕,静叔知道了打断你的驴蹄子吗?”
青驴儿哼了一声,洋洋得意道:“我又没抢他的,是江琳这丫头自己给我的,他可打不着我。再说,我又没白要她来的,这不还要带你去走一趟白头城吗?”
话虽如此,但毕竟心里还是十分忌惮静楼台,此时已经上了柳灞,它有些心虚地左顾右瞧,一溜烟狂奔跑出月牙镇去。
疾行了一路,眼看已经远离了月牙镇,青驴儿才放缓脚步,这一路急奔,都快要把落木屁股震开成两爿了。
落木暗暗叫苦,心道,这驴儿骑的,比起我骑卖给青衣铺子那匹白马可难受多了。
一念到那匹白马,不由地想起了胭如雪。
心事一起,一路无语。
路上连走了两日,除了青驴儿偶要口酒喝,两者相安无事。
这日,眼看日暮,青驴走在夕阳中,当最后一缕光芒消失在戈壁,它正好踏进一家小客栈。
落木一跃下了驴背,拍了拍它道:“行啊,小青爷,看来这路你熟啊,几日下来,总能在夜色来临之前,正好赶到一家客栈落脚。”
青驴也不理他,兀自找自己歇脚的地方去了。
客栈虽小,但路途偏僻,路过的客人并不多,所以客栈的房间空了许多。
落木定好房间,顺口打探道:“掌柜的,近日可有可有一位白衣的孤身女子到你这里投宿过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