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这一点,也在那些穿着蓑衣看不清容貌的男子中得到了验证。
因为他们对那为首的男子极为恭敬。
而不久前刚刚租住在这里的两个汉子却被那些人如死狗般拖了出来,满身是血。
这一幕吓得众人再也不敢多看,关紧了院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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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
宋庭屿一路护着怀中人回到了府衙。
刚下马便吩咐几人迅速将回春堂的林大夫带过来。
“是!”
永泰立刻应声,随即调转马头,疾驰向回春堂而去。
而整个过程中铃兰都未曾开口,只抱着宋庭屿的脖子,紧紧埋在他怀里,无声告诉着他,她的脆弱,害怕。
宋庭屿也没有让她失望,全程将她带进了主院,没有让任何人接手。
直到将她放在了内室的软榻上,他才小心放开她,并吩咐丫鬟给她换下湿衣。
“别走,大人。”
铃兰无措的坐起身,拉住他的衣袖。
也许是怕他拒绝,她只敢浅浅地捏住靠近手腕的那一处,泪眼朦胧,充满了不安惶恐。
宋庭屿轻叹,俯身摸了摸她的头,“别怕,我就在外面,等你换好衣,我便进来陪你。”
温热的掌心轻抚着她的长发,带着满满的安抚,仿佛想抚平她心中的不安。
铃兰捏着衣袖的指尖稍稍松了些,只是还是不肯放手,她望着他,唇瓣轻合,“那大人一定要来。”
她声音很轻,仿佛只是再要一遍承诺,可宋庭屿却明白,她只是害怕而已。
她害怕他会抛下她,害怕独留她一人。
就如她曾经的爹娘般,虽为了保护她而逝,可也终归留下了她一人。
宋庭屿心底多了分涩意,望着她的眼神也越发多了分柔意,“好。”他一定会来。
再次听到他的承诺,铃兰最后捏着他衣袖的指尖放开了。
可宋庭屿却察觉到一丝异样。
离开内室的时候,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。果然,铃兰还在望着他,目光清澈见底,依旧带着朦胧的泪意与不安。
她始终都在害怕。
只是顾及了他,她才假装相信了。
未曾想到男人会回头,铃兰红着眼眶,无措的低下了头,可显然已经来不及了,挂在眼眶的泪已经落了下来。
仿佛狠狠扎到了宋庭屿的心上。
他怜惜却也狼狈的掀开了帘帐,快步走到了外间。
宋庭屿很明白,他现在很不对。
或者说,他的心很不对。
他已经对这个可怜的女子已经越来越不可控了。
他控制不了他的心。
宋庭屿的心仿佛被掰成了两半。
可他并没有看到,在他强行冷下心肠离开内室的时候,他心中那个可怜的女子朝他望了一眼。
铃兰虽依旧眼底含泪,面容不舍,可湿润轻颤的睫毛下却暗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。
“姑娘,奴婢为您更衣。”
正在这时,跟进来的两个丫鬟恭敬上前说着。两人一人拿着新的襦裙,一人准备为她脱衣。
“嗯”铃兰垂下泪眸,低声应着,顺从的任两人摆弄。
可面前的两个丫鬟却谁也不敢看轻眼前的女子。
两人恭敬的为铃兰脱下湿衣,换上葱绿长裙,并为铃兰缴干湿发,全程动作小心,生怕哪里伤了她,令大人生怒。
毕竟,之前宋庭屿对铃兰的态度确实过分的呵护,完全没有了他曾经的冷淡,高不可攀。
不久后,当铃兰换好衣裙,墨发微干的时候,林大夫被永泰策马带了过来。
“如何?”
见他诊脉半天不语,神色还隐隐沉肃,宋庭屿眉间微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