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黑布遮挡的邵尽渊眼底渐渐愠怒,脸色越发的冷沉,他不再多发一言。
芍药听着他因怒而变得越发沉重的呼吸声,眉眼微弯,心中不由有些失笑。
她明明说的都是实话,可他不信,她又能有什么办法呢?
“王爷,你生气了吗?为什么不说话?”
黑夜中,美艳绝伦的女子躺在邵尽渊怀中,语气含着丝丝忧虑,仿佛真的在担心他生气。
邵尽渊觉得可笑,语气冷淡的很,“你想让我说什么?”
“什么都可以…”芍药似乎玩腻了他的长发,将指尖缠绕的发散了下来,略有些漫不经心的开口,“比如,你窗前的芍药。”
“芍…药?”邵尽渊凤眸猛地一眯。
“是。”芍药握住了他的手,“王爷屋内的芍药很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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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着,她顿了顿,抬起小脸瞧着他,即便邵尽渊看不见怀中的女子,却也依旧可以察觉到她意笑盈盈的视线。
她说,“我很喜欢。”
女子的嗓音柔媚中带着欢喜。
邵尽渊不知为何,突然想起了白日时他被她强行勾勒她脸时的触感。
本以为模糊的记忆,在此刻忽然又清晰了起来。
邵尽渊记得,当时他的手几乎将妖女的脸包裹住,不仅小脸肌肤滑嫩,还额间饱满,鼻梁高翘……
那一点一点仿佛在脑海中形成一幅朦胧的美人面,可惜,却始终被白雾遮挡,看不清真实的面容,就如他此刻般。
“喜欢,你可以带走。”邵尽渊皱了皱眉,摒弃那些纷杂的思绪,不冷不热的说着。
“不用了。”芍药笑的意味不明,“我还是喜欢在王爷屋子里欣赏。”
“随你。”邵尽渊黑眸深沉,看不出太多的情绪。
芍药听着他漠然的语气,不由勾了勾唇角,若不是她亲眼看见他做了两手准备,她恐怕还真会相信几分。
夜色中,芍药的视线落在男人的玄色里衣上,眼底有着淡淡的玩味,随即又状若不知的靠在了男人的怀中,阖上了眼。
这一夜,芍药自始至终都未离开。
邵尽渊本还想等她睡了后,利用内力压制体内的软筋散,亲自抓住她,看看她究竟是什么人。
没想到,他却揽着怀中人沉沉睡了过去,如昨夜般,一夜至寅时过。
望着空荡荡的里侧,以及窗前盛放的芍药花,邵尽渊一时拧紧了眉。
芍药花的安神之力有这般好吗?好到竟连那妖女何时离开的他都不知。
“王爷。”
忠信听见声响,端着早就备好的银盆,巾帕,带着几个婢女走了进来。
邵尽渊接过沾湿的巾帕,“将那花放去…”书房。
【我还是喜欢在王爷屋子里欣赏】
昨夜那柔媚欢喜的嗓音再次回荡在耳畔,邵尽渊蹙了蹙眉,到底还是改了口,“放去外间。”
正院的外间和内室空间本就大,稍淡一些的味道基本都不会流窜,更何况他这份芍药花,香味本就清淡,只有凑近了,才会浓郁一两分。
所以,邵尽渊不信,隔着这么些距离,他还会睡的那般沉!
除非…
【玉骨散和软筋散皆是南疆之物】
不知想到什么,邵尽渊深邃的眼底划过一道冷光,泛着刺骨的冷意。
妖女,最好别让本王知道,你给本王下蛊。
忠信并不知道昨夜发生的事,只是瞧了眼王爷周身冰冷如寒冰的气势,连忙应了一声,随后小心将窗前的花盆端起,亲自送去了外间的架台上。
芍药倒是没想到过了一夜,自己竟然挪了个窝?虽然这个窝并没有挪多远。
看着从内室出来,一身墨色锦袍,气势冷冽的青年,轻笑了声。
不急,她会和他慢慢来。
…………
一早,邵尽渊去练武场练完武,回来沐浴用完早膳后,便离开去了军营,直到晌午后才将将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