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莲脸色微冷,“我不会穿。”
哑奴望着面前倔强清冷的美人,没有犹豫,径直上前帮她换衣。
雪莲脸色很冷,可她却到底没有挣扎。
因为再挣扎也无用。
哑奴会武,甚至她今日又开始在她的饭中下药。
不用猜,她都知道是谁所吩咐。
望着一人高的铜镜中,身着嫁衣,倾城绝艳的女子,哑奴为她系着绯红的腰带,稍稍收紧,那纤纤细腰便越发不盈一握。
雪莲阖上眼,一眼都不愿多看。
哑奴望着她,摇了摇头。
半年了,这位姑娘依旧看不清少主对她究竟有多执着。
今夜祭祀,若无意外,少主必然会在一切结束后来寻她。
届时,所有的事,都将成为定局。
……………
夜色不知何时,悄然来临。
南疆后山处,一个接着一个的火把燃起,照亮了整座后山,也照亮了为首的族老。
南疆宗主坐在椅子上,望着上方身穿黑袍的老者,眼里压抑着恨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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忽然,他喉间一痒,浓浓的铁锈味涌了上来,他死死捏住了椅手,瘦骨嶙峋的手背青筋根根鼓起。
身后,一袭红衣的段鹤霄望着他,眼中有些淡淡的嘲讽,这就是他的父亲,一生都在隐忍,忍到心爱之妻被杀,忍到被族老下了毒,才想杀了他。
他这一生,实在太过懦弱。
段鹤霄望着自己的父亲,虽眉眼依旧温和,可眼底却早已没有了一丝温情。
今夜,所有挡他路的,都该掩埋于此。
夜色下,一袭红衣,俊美夺人的男子不着痕迹的看了眼下方的族人,侧后,两个男子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。
不久,南疆火光冲天,彻底乱了起来。
而此时,地牢内的众人也早已用那将死之人的命,引下守卫,虽都被关在铁牢中,但若真想杀了一个醉醺醺的男子,也不是毫无办法。
须臾,地牢内,鲜血流淌一地,众人利用钥匙皆打开锁扣,爬上了井口,谁都不敢过多停留,能快一步是快一步。
可唯独方游却回头看了一眼。
只一眼,他便发现了奇怪之处。
身后的两人气势冷冽,抬眼看过来时,犹如杀神。
不对!
可惜,当他反应过来时,已然来不及了。
殷冥手中的银针已经刺入了他的脖子,一击毙命,他立刻从台阶处重新滚落进了地牢。
而此时,已经爬上井口的几人正被另外一个守卫发现,发狠扑上去杀了他,根本没有察觉到井口处的异样。
“走。”
殷冥居高临下睨了眼地牢内死不瞑目的尸体,冷笑着跃上了井口。
此时,那爬上去的几人刚好杀了守卫,可其中一人也被守卫临死前撒下了药粉,几乎是瞬间便毙命。
“啊!!”
“闭嘴!”
皆是男子,又都是独自闯入南疆,怎会一点胆子都没有,一时的惊恐过后,众人皆回神,而也就在这时,众人看见了远处的熊熊大火。
夜色中,漫天的火光犹如火烧云般,照亮了半个天际。
“不好!那边祭祀的人,好像回来了!”
忽然,众人听见了响动,连一句话都来不及多言,快速四散分开,跑出了院落,寻找离开南疆地界的出口。
因之前说过,一旦逃离地牢,他们便皆四散分开,若不然,一方被抓住,全部都会被抓回。
现在,就拼谁运气好了。
望着慌张失措跑入夜色中的几人,殷冥神色没有一丝变化,“去将她带出来。”
“是。”岳舟没有停留,依照昨日所言,迅速向囚禁那个神秘女子的密室而去。
他现在非常好奇,究竟是何般的女子,能将指挥使弄得心烦而意乱,甚至将指挥使在那位夫人身上的心拉过来了一分。
当然,也许还不止那么一分。
而就在岳舟离开后,殷冥看了眼远处密室的方向,半晌才转身离开。
此时,守在密林外的锦衣卫早已分成了两拨,一波守在外,一波悄无声息进了南疆。